养马官差点要吓晕过去了。
尤其是当他对上乌骓的眼神时,脑海里只闪过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吁!萧令月也看出了乌骓的攻击性,她拉住缰绳,轻声发出指令,乌骓,不要吓唬他们。
恢恢——
乌骓不满地嘶鸣一声,像是在发怒,步步紧逼的蹄子却停了下来。
养马官大脑一片空白,双腿战战一软,跌坐在地上,满脸惨白冷汗地看着马上的萧令月。
萧令月看他吓成这个样子,不由有些无语:也没这么可怕吧我都说了,只要你们不攻击它,乌骓是不会伤人的。
养马官嘴唇颤了颤:……
他想说,刚刚李总管也没攻击它啊,还不是被它一蹄子踹飞出去了
人都晕了,腿也断了。
那一蹄子踹在李总管肚子上,还不知道伤势多严重,要是跟上次那个倒霉的下人一样,踹得内脏破裂大出血,可就是要了人命了!
萧令月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道:要不是李总管拿乌骓当枪使,非要拦在它面前,乌骓也不会发火,你们以为它只是一匹马,就可以随便利用吗
养马官:……
行了,你们要是真害怕,就躲远一点,别挡在它面前。
萧令月甩了甩缰绳,漠然地道:李总管人还没死,你们要是再拖延一阵子,说不定他就真没命了!想救人就动作快点。
语毕,萧令月轻踢了踢马腹,简洁下令:乌骓,我们走!
恢恢恢——
乌骓接到指令,立刻发出嘹亮兴奋的嘶鸣声,迫不及待的扬起马蹄,高壮流畅的身形犹如一支墨色利箭般,势不可挡的朝前方疾冲而去。
养马官吓得立刻抱着脑袋,身体都缩成一团,其他下人瑟瑟发抖的缩在旁边。
只感觉身旁一道疾风迅猛而过。
清亮的马蹄声眨眼远去,冲向了前方开阔的草坪,很快就化成了一道剪影。
……
养马官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急声道:快去看看李总管!
下人们终于反应过来,一窝蜂的往李总管那边跑了,又是找担架,又是叫大夫,乱糟糟的一团。
北北撇了撇嘴,对这个故意找娘亲麻烦却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李总管毫无兴趣,也懒得关心他的伤势,干脆走到清静的一旁,眺望着远处娘亲策马的身影。
寒寒站在他身边,踮着脚尖往远处望:娘亲的马术真厉害啊,连乌骓都能驾驭,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娘亲一样,骑这么大的马……
语气里满满都是羡慕和憧憬。
北北嫌弃道:你骑小马都差点摔下来,还想骑大马
寒寒委屈道:那个真的是意外啦!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都还没有乌骓一条腿高呢,想骑上它再等个十年吧。北北凉凉地道。
十年……
寒寒垂头丧气道:还有这么久啊!
另一边。
战北寒刚处理完手里的公务,来到客院,伸手推开门,屋子里空空如也。
人呢
男人微蹙起剑眉,随意拦住一个丫鬟:她去哪了
见过王爷。丫鬟慌忙行礼,又道,小世子说想骑马,安平县主带着小世子和小少爷去马场了。
什么时候去的男人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