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玉带着浅月和春桃走到太傅府的大门外,看见阮青梅从马车旁边站着,看见被娇养地容光焕发珠圆玉润的苏暖玉出来之后,眼里闪过一丝妒忌和阴狠。
“昨天晚上府里的下人得罪了姐姐,妹妹已经好生教训了一番,今日特意登门来接姐姐回侯府去。”
苏暖玉站在台阶上并没有动,“有段日子没见,阮姨娘怕是又忘了规矩,你该称呼我为夫人,称你自己为妾身才对,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和我论姐妹?”
阮青梅没想到刚一见面,苏暖玉就这么下自己的面子,咬了咬牙,面上依旧撑着假笑,“夫人教训的是,是妾身忘了规矩,您看妾身今日来了,马车也是平日里您用的马车,可能和妾身一道回去了?”
“阮姨娘,我很好奇临安侯府是怎么知道我们一家从江南回来的消息?”
“这、这,是侯爷正巧派人想来太傅府询问,正巧遇上了。。。。。。”
阮青梅支支吾吾的,绞尽脑汁想编排个借口出来,苏暖玉只是看着她窘迫的模样,“既然阮姨娘亲自来了想来侯府里应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让我回去处理吧,不然估计巴不得我一直住在苏家才对。”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怎么会这么想呢,只是这些日子侯爷他着实想念夫人,一直等着夫人从江南回来呢。”
阮青梅说的情真意切苏暖玉却不给她这个面子,“阮姨娘实在客气,这本就是下人该干的活,怎么好让你亲自来一趟,只不过是父亲母亲还舍不得我,想着留我多住几天,等过几日我自然就会回侯府,让侯爷不必挂牵。”
没想到苏暖玉软硬不吃,阮青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自己都算是把脸送到苏暖玉脚下踩了,结果她还不肯给台阶。
正当阮青梅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苏暖玉已经转身带着两个丫鬟回去了。
“哎,夫人——”
真是该死,阮青梅恶狠狠地盯着苏暖玉离开的背影,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
从太傅府门口路过的人远远地看着她,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些什么,阮青梅脸上挂不住,钻进马车里催促着走了。
萧澶渊从宫里回来,就看见侯府门口停着给苏暖玉用的马车,还以为是苏暖玉回来了,结果看见阮青梅从马车上下来便再没动静,走上前问道。
“怎么,苏暖玉没和你一起回来?”
阮青梅摇了摇头,“妾身没能将姐姐请回来,是妾身无能,许是姐姐心里还介怀妾身,才推脱着不肯回来,妾身还将侯爷搬出来只说是侯爷心里一直牵挂思念着姐姐,可姐姐就是不为所动。”
“妾身当真是没用,侯爷责罚妾身吧。。。。。。”
萧澶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牵着阮青梅的手往府里走,“苏暖玉就是被娇纵坏了,既从江南回来,就该立刻回侯府来才对,当真是忘了夫家才是她的家了。”
紧接着想到了什么,低声说道。
“还有那个穆青柏,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抓着粮饷的事不撒手,当真难缠地紧。”
他这么着急接苏暖玉回来,就是想哄骗她拿出嫁妆来,暂且在表面上填一填粮饷的亏空,再打点下关系上下疏通,宫里头有贵妃做内应,久而久之查不出个结果来,皇上也就不再追查此事了。
毕竟进了他口袋里的黄金白银,想再让他吐出去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