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打开门,发现外头站着的是有些局促的王鸢儿和她的贴身丫鬟,下意识想要关门,还是浅月快步过来给拦下了。
“原来是鸢儿小姐,不知道来兰园有什么事?”
“我来、我来找玉表姐,有些话要和她说。”
浅月没让人进去,而是先去回苏暖玉的话。
“主子,是鸢儿小姐。”
不知道她又来做什么,但苏暖玉心想着既然答应了外祖母不与王鸢儿为难,便让浅月和春桃将人请了进来。
“春桃,这茶都冷了,你去重新泡一壶来。”
“是,主子。”
把不大能按的住脾气的春桃支走之后,苏暖玉颔首让王鸢儿落座。
王鸢儿正扭扭捏捏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余光瞥见了苏暖玉手腕上的金手钏,眼睛都直了。
“祖母把这对手钏给你了?!”
“是啊,老太太说本就是留给我的,正好我此次回来,就给我了,表妹喜欢?”
苏暖玉也不遮掩,挽起袖子大大方方地亮给王鸢儿看。
王鸢儿羡慕又嫉妒,这对金手钏她看上很久了,可王老夫人说什么也不肯给她,只是拿些寻常的首饰打发她。
她喜欢的眼睛恨不得黏在上头,又不肯在苏暖玉面前丢脸,倔强的移开了目光,“这种东西我有的是,才不稀罕!”
苏暖玉摸着手钏呵呵笑道,“是吗,我本来还想着分给表妹一只,既然表妹不稀罕,那就算了吧,浅月,把手钏收起来。”
浅月把手钏接过,走到内室去了。
没想到苏暖玉会说这话,王鸢儿顿时哽住了,心头像是被狠狠砸了一拳头似的,真想抽自己一嘴巴,眼巴巴地看着心爱的手钏离自己而去。
这么值钱的东西又是外祖母所赠,苏暖玉本来就没想着分给王鸢儿,只是看她吃瘪的样子觉得格外有趣,不过初接触只能看得出她脑子不灵光,心地到底坏不坏还未可知。
“对了表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我爹让我来给表姐道歉,早饭的时候不该说那种话让表姐难堪。。。。。。”
果然是来道歉的,苏暖玉起身走到架子上,将王文利让人送来的金丝蝈蝈笼子拿下来放在桌上看似随意地把玩。
“我知你是看老太太疼爱我,心里不平衡,再者你母亲平日里应该也没少念叨我们家人,所以才想看我出丑,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要记住,我能独身撑起临安侯府三年,自是有一番过人的手段和本事。”
“这金丝笼子对蝈蝈来说坚不可摧,可在人手里,稍微用力就能捏成一团,我言尽于此,表妹聪慧自然能明白。”
说完,苏暖玉把金丝蝈蝈笼子交给浅月让她放回去。
“春桃手脚越发慢了,泡壶茶这么久都不回来,就不留表妹喝茶了,一会儿我让人送罐茶叶过去,京城带回来的,不知道表妹喝不喝得惯。”
饶是王鸢儿再笨也能听出来苏暖玉是在敲打她,赶忙起身,“那我就不叨扰表姐了。”
等王鸢儿走后,苏暖玉闲来无事,带着浅月和春桃到街上走走,趁着这次出京权当散心。
这样自由松散的日子,等回了京城就难再有了。
街市不比京城繁华,但也热闹,不少摊贩吆喝叫卖着自家的东西。
江南多雨,卖的最多的便是油纸伞,伞面的花样也比京城要多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