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阮青梅在院子里得意忘了形,已经开始做起正妻的梦了。
所以当萧澶渊怒气冲冲,进到院子里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满目春风迎上前:“侯爷,姐姐现在如何了?”
“啪!”
不等她反应过来,萧澶渊一巴掌打了过去。
阮青梅捂着脸,连忙跪在了地上:“侯爷,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您尽管罚妾身就是莫要气坏了身子。”
萧澶渊指着她的鼻子,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开口失望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平日多有委屈,可是你自己想想,我何时有过亏待与你?”
阮青梅心下一惊,察觉到了什么。
屋内的丫鬟瞧着事情不对,连忙将不相干的人都叫了出去,自己则是死死守着屋子。
萧澶渊气哄哄走到塌子前坐下,指着阮青梅骂道:“她!将你的命都拿捏在了手里,你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吗?”
听到这,阮青梅若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她就白活了。
整个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她擦了擦眼泪哭喊道:“侯爷,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气急了才会如此,侯爷要打要罚妾身都人,求您别生气了。”
她若说自己没有做,萧澶渊定是不会相信的。
倒不如卖个软,处罚还能轻一些。
萧澶渊叹了口气,身后小厮递上了家法藤条。
“笙儿已经被罚三十鞭,你身子弱又为女子,便十五吧。”
很快,屋子里传来女子的哭喊声。
萧澶渊前脚离开,后脚丫鬟就带着大夫冲进了院子里。
一道身影急匆匆赶至临溪阁。
“夫人,侯爷打了梅姨娘十五鞭,奴婢在一旁看着是下了重手了。”
丫鬟回道。
苏暖玉摆了摆手,丫鬟便退到了一旁。
她看着窗外低声喃喃道:“他下重手是知道若我不满意,阮青梅还是会受罚到时候命能不能保得住两说。还不如自己狠下心,她还能留条命在,这么点伤,养养就好了。”
丫鬟有些不解问道:“夫人为何不拦着侯爷?难不成区区十五下就饶了她?”
苏暖玉摇了摇头,眼底满是算计:“现在只是刚开始,后面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临安侯府,苏暖玉的日子过得格外舒坦,因先前中毒一事,李氏免了她早上的请安。
倒是阮青梅,受了罚还依旧坚持来她院子里每日侍奉。
天渐渐暖和起来了,地上的雪渐渐化了,柳树抽出枝丫,一切都欣欣向荣的样子。
苏暖玉让人扎了秋千放在院子里,没事就让春桃推着她玩好一会。
南边的池子里冰也渐渐化开,池子里的鱼儿又活跃了起来。
可有一件事,让苏暖玉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阮青梅受伤后,流水般的补品往她的院子送。
以临安侯府家产,能买得起就怪了。
打发走阮青梅后,苏暖玉坐在软塌上愣着神。
丫鬟跪坐在她脚边,为她揉着腿按摩。
“夫人可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