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度如此直言不讳的质问宗泐,几乎已经算的上是挑衅了。
就连安庆都有些不好意思,暗暗拉了拉韩度的衣袍,想让韩度住嘴。
韩度也没有对宗泐穷追不舍的意思,见到安庆朝自己微微摇头,便想要就此告辞。
可是宗泐顿了片刻之后,却说道:佛曰:不可说!
韩度愣了一下,惊讶的朝着宗泐看去,这和尚是非要和自己杠上了而且,这不可说,那不可说,但是在此之前,偏偏是这和尚说的最多。到了现在他都还在死鸭子嘴硬,拿不可说来搪塞自己。
韩度一气之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朝一旁伺候的小沙弥勾了勾手,说道:拿笔墨纸砚来。
小沙弥闻言,懵懵懂懂的朝着宗泐看过去。
宗泐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韩施主不吝赐教,贫僧自然洗耳恭听。拿笔墨纸砚来。。。。。。
小沙弥很快就将笔墨纸砚端来,放在韩度面前。
韩度见墨已磨好,便提起笔来。朝着宗泐微微一笑,便笔走龙蛇写下。
安庆好奇的站在韩度旁边,下意识的念道:
悟道休言天命
修行勿取真经
一悲一喜一枯荣
哪个前生注定
袈裟本无清净
红尘不染性空
幽幽古刹千年钟
都是。。。。。。痴人。。。。。。说梦。。。。。。
安庆越是念下去,便越是对韩度惊讶万分,念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惊讶的神色早就溢于言表,震惊的无以加复。
韩度却是将毛笔啪的一房,起身拱手一拜,告辞!
说完,便带着安庆离开了天界寺。
宗泐坐在原地一言不发,就连韩度两人离开,他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直到小沙弥想要上前询问,需不需要将韩度写下的词给他看的时候,却看到宗泐双眼微闭,一副陷入了深沉冥想的样子,又轻轻退了回去。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宗泐才慢慢睁开眼睛,双眼无神的望着虚空,喃喃道:都是。。。。。。痴人。。。。。。说梦
安庆从天界寺出来,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韩度的脸。
韩度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仍不住摸了一把脸,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
你懂佛理安庆眼睛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我连一句佛经都没有看过,怎么会懂什么佛理韩度撇了撇嘴。
那你,那你怎么会写出那也的词来安庆歪了歪脑袋,好奇的问道。
编的。。。。。。韩度扔下两个冷冰冰的字眼。
安庆顿时气的跺脚,愤愤不平的娇声喝道:韩度~
大庭广众之下安庆不好做出什么举动,准备回去之后再慢慢的审问韩度。可是回去之后,她更加不是韩度的对手,每次都让韩度轻易将她败下阵来,只有娇声求饶的份儿,哪里还有精力质问韩度什么。
三番五次之后,安庆也放弃追问了,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可是韩度留在天界寺的词,却传到了老朱的御前。
老朱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一样喃喃自语的问道:都是。。。。。。痴人。。。。。。说梦。。。。。。韩度,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
韩度不过才逍遥了几日,还没有觉得够呢,就被朱标给找上门来。
朱标一找到韩度,便要让韩度陪他去个地方,甚至都没有等韩度问要去哪里,就被他给拉着离开府了。
上了马车坐下,韩度才有机会问道: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朱标罕见的没有和韩度直说,而是卖了个关子。
这让韩度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啊,让朱标如此郑重
马车出了京城,朝着一处山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