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手就被沈牧野拉了过去,虎口处一道血痕,冒出点滴血珠子,他想也没想低头舔掉。
谢时暖悄悄将盒子推到身后藏起。
他刚起,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满脸谁敢惹我我弄死谁的不爽,睡衣被一根带子松松系着,大片小麦色的肌肤裸露,线条沟壑分明,配着那略带暗哑的嗓音,在谢时暖看来,是最沈牧野的模样。
舔了血珠子的男人抬眸,眉高眼深,阴沉沉道:鬼鬼祟祟起这么早,又想做什么定情信物投喂你的备胎们。
可惜了,多好的皮囊,偏偏长嘴了。
谢时暖哼道:我打算缝个口罩送沈总,寓意闭上你的嘴。
沈牧野瞪她一眼,又舔掉一颗血珠子,然后拉着人到了沙发前,转身去拿药箱。
谢时暖见他默默的拿了药箱,默默的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药粉,默默地坐在一旁,最后,默默地看着她。
实在是,怪渗人的。
她顶着默默的目光喷了酒精撒了药粉,终于憋不住了。
你能说句话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沈牧野抬手在嘴上一拉,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真是幼稚!
谢时暖果断起身进洗手间洗漱,不料男人也跟了进来,她刷牙,他就洗脸,她梳头,他就剃须。
除了水声动作声,空档的房间里,只有诡异的呼吸声。
步入衣帽间,谢时暖穿裙子,沈牧野套衬衫。
彼时,天已经大亮,光线充足,男人对着她默默换装,幽怨的眼神时刻不停地黏在她身上,令人毛完全没办法忽视。
谢时暖熬不住,举手投降。
求你了,沈牧野,跟我讲句话吧。
沈牧野双唇紧闭,随手抽出一条领带递给谢时暖,不说话。
哦,是要她帮他系领带。
谢时暖深呼吸,告诉自己,忍耐,哄男人跟哄狗子没区别,得顺毛撸。
她接过领带,踮起脚尖要绕过他的脖子,不想,沈牧野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
他比她高太多,不低头的话,谢时暖垫脚还要伸长手臂,重心非常不稳,她咬牙切齿看着他唇边挂着一抹坏笑。
明目张胆的捉弄,真是坏透了。
谢时暖心一横猛地一甩,将领带绕了过去,再重重一拉,拉得沈牧野的身体直往前倾,谢时暖正要得意,下一秒就被抱住了。
沈牧野的手顺势环过去,啪一声,打了一下屁股。
不轻不重,颇清脆,颇响亮,老师教训学生似的。
在安静的场合突兀的暧昧。
谢时暖又羞又尴尬,喝道:沈牧野,你老实点!
沈牧野老实地推开她,示意脖子。
领带挂在脖子上晃悠,还没打结。
绝了,这样还能忍着不说话,到底是有多幼稚!
谢时暖肚子里骂了一万句,最终还是屈服,拿起领带系起来。
谢时暖系领带的手法熟练,在沈牧野的记忆里,这份熟练是她嫁给沈叙白之后才有的,在那之前,她每次都把领带系得像红领巾,然后挠着头道:哪里不对吗
沈牧野就敲她的脑袋:哪里都不对。
现在,谢时暖系得快,系得平整漂亮,她扬起嘴角: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