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阳把发簪还回去给凌古容,只收下适合小孩子玩的玩物。
凌古容看着被退回来的发簪,双眸一暗,有点失落,不过也不勉强。
"姐姐,你为什么对新皇这么有信心"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压低声音。
两人因为说新皇的事,距离有点近。
唐朝阳自然随意的坐着,而凌古容站着,俯着身子。
她不久之前洗了头,头发未干,只用了一根发簪简单的固定,发丝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明明易容后是一张很普通的面容,但是凌古容总感觉她真实的长相应该比较明艳。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头发上的发簪,收回目光。
唐朝阳的指尖轻点着桌子,想了想,组织了语言,缓缓地开口道,"你问我为什么相信新皇就拿这次缺少粮草一事来说吧,他没有加重百姓赋税,反而选择去抄家充公。"
凌古容,"……"莫名感到羞耻。
唐朝阳没注意看凌古容羞耻的表情,她继续说道,"下一步不出意外应该是想办法让各大家族的人吐出粮草物资,就是不知道新皇想用什么办法了有一个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办法,就是纳这些家族的女子入宫。"
这算是互利互惠的事。
凌古容点了点头,"姐姐分析的有道理,但是新皇不一定纳那些女子入宫,他还可以用一个办法。"
唐朝阳挑了挑眉,抬头看着他,"什么办法"
新皇现在手里的权势并不稳,他最需要的是要平衡这些势力,做事就要考虑清楚。
凌古容淡笑,"姐姐,你有没有看过《史记》里面的司马迁写过一句,‘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唐朝阳沉思了一会,恍然大悟道,"天下陷入混乱的时候,群雄并起,争相去掠夺土地,而这个道理其实可以应用在大家族身上,一个大家族倒了,他的势力自然会有人想去分食,新皇可以借力分食。"
凌古容淡笑,"是。"
唐朝阳轻轻地叹气,她的眼里带着赞许,"是我妇人之仁了,争夺权力根本少不了血雨腥风的手段。"
凌古容笑了笑,他顿了顿说道,"姐姐会不会觉得……这种手段有点不入流"
唐朝阳摇了摇头,笑了笑,"不会,我倒是很佩服天子。"
凌古容听到这话,心情愉悦,他垂眸看着唐朝阳,语气坚定,"姐姐,治国之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先治民心,我也相信新皇能带领百姓安居乐业。"
自己夸自己,凌古容脸不红,气不喘。
唐朝阳见他说得很认真,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站了起来,"嗯,走吧,我先替你把脉针灸。"
凌古容心情很好的跟着唐朝阳走出书房,他故意不拿走发簪。
嗯,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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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阳替凌古容针灸治疗的时候,见到他脱衣有肉的身材,想到瘦弱的秦大公子。
上辈子诚王妃在儿子死后没多久,就遁入了空门,这辈子他们母子应该都能好好的活着。
唐朝阳替凌古容针灸好了之后,目光落在他的手腕,那里有绳子的勒痕。
他昨晚应该是瘾子发作了,把自己绑了起来。
她走出房间,去配了治疗伤痕的药,然后才走回房间。
凌古容已经穿好了衣裳。
"手伸出来,我帮你敷药。"
"好。"
凌古容拉起衣袖,伸出手,唐朝阳手掌握着他的手,将药敷上去,又包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