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程处弼兴奋的热度,还没结束,就看见老程回来了。
老程像是难民一样,摆着一个大包袱,看见傻儿子站在门口咧嘴一笑。
“儿子,爹刚刚去工部搜刮了一圈,把阎立本的字帖都给你带回来了。”
老程将包袱丢在地上,掏出和天下点了一支,“咱们家两个武将了,爹决定让你弃武从文了,你那字都不如狗爬的,咱不学王羲之,太难了。咱学你阎立本闫叔叔,为了你,爹可是脸都不要了,趁着阎立本去渔阳赴任,你爹我搬空了他的办公区。”
程处弼耷拉着脑袋,生无可恋的看着老流氓,“爹,咱们家被人打劫了,你不过去看看?”
啥?
老程蹭的一下窜起来,几个健步窜到了武器架前,抄起来大斧子,“程福,谁来咱家打劫的?带上人马,和俺老程砸烂了他的家。”
“老公爷,您兄弟,磕头兄弟……”程福一脸无奈,“牛老公爷来了,说是要去杜相家提亲,在地窖里搬了一些罐头。”
“哦?提亲啊?”
老程丢掉了手里的大斧子,“把地窖里面剩下的,全都给俺兄弟送去,提亲是大事。”
“老公爷,搬空了,咱们家吃啥?”
“陆运的罐头昨天到的水部,你准备三辆牛车,拎着俺的大斧子去秦府,就说俺老程要请长青吃酒,顺带着告诉长青,俺老程最近没罐头吃了。”
老程略微思索了一下,“对了,陛下不是刚赏了俺几件貂皮子嘛,咱们家也没人会做衣服,废物利用一下,给长青送去。”
“老公爷,这就过去。”
程福一挥手,招呼人手,搬空了地窖,全都送去了琅琊郡公府。
杜如晦此时刚回家,让人泡了一壶茶,可奉茶的确是城阳公主。
“阿翁。”
杜如晦一愣,接过茶碗一脸狐疑。
“阿翁,女儿有一事相求。”
“一家人,何来相求呢?”杜如晦抿了一口茶,“今年的秋茶,不错。”
“阿翁,女儿和相公结婚好几载,一直每个一儿半女。想让您去段伯伯府上……”城阳公主的脸一红,“女儿听说秦侯爷就是有了段伯伯的药,才让姐姐和李银环怀上的。”
“老段说药没几粒啊?”
“阿翁,女儿成人礼的时候,正巧西华大法师进京,给女儿主持的成人礼,女儿记得,段伯伯直接骗走了西华大法师的药葫芦,还得到了配方。”
砰!
杜如晦一拍桌子,“姓段的,好不要脸。女儿啊,你等等,老夫换了官服,就去找他算账。”
说话间,管家跑进来,“老公爷,琅琊郡公带着官媒赵不义和儿子牛见虎前来提亲。三书六礼全都备足了,就在院子等候。”
“阿翁,女儿的事情不急,先把清霜的事情给办了。”
杜如晦站起身,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走出了内堂,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罐头。
老杜的嘴角一裂,“老牛啊,你把长青家的地窖搬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