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叔,你讹我?”
秦侯爷一皱眉,“当初,搬我们家地窖的时候,也有你家的人。”
“长青,你这话不对。搬东西的确实是我府上的管家,但是……”孙附加一脸严肃,“冤有头债有主,闹事者是程知节,管家也是被程知节逼迫的,这个叫……”
“法不责众。”裴俊假意的提醒。
“对,法不责众。或者你去找程知节讨个公道。”
孙附加拍拍秦侯爷的肩膀,一脸的关心和慈爱,“长青啊,听老夫一句劝,别去招惹老流氓,不然地窖就真的空了。”
“……”秦侯爷呲牙咧嘴的,愣是对孙附加一点办法都没有。
“上茶。”
裴俊对着外面挥挥手,立马有差人端上来陶炉,引燃了木炭,上面放上烧水的紫砂壶。
“长青,最近可去过老闫府上?”裴俊问。
“去了,立德伯伯和立本叔叔,都没见我。”秦侯爷叹了一口气,“立本叔叔去渔阳赴任,我要送行,被我媳妇给拦住了。”
“没去是对的,魏王殿下去送行的。”
裴俊叹了一口气,“老闫现在也很为难啊,毕竟魏王是他女婿。”
“裴伯伯,那闫伯伯以后……”
“老闫家至今没站队,以后也不会站队的。他们分得清大是大非,也算是朝堂的一股清流,效忠的不是某个人,就是单纯的效忠的朝廷。”
“裴伯伯,您和孙叔叔不会简单的说这事儿吧?”
孙附加笑了,“老裴啊,我就说这娃儿灵性这呢。”
“你闫伯伯让我帮他问一句话。”
“您说。”
“日后,闫晓婉当如何?”
“李泰死不了的。”秦长青笑了笑,“李承乾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听说在晋阳和媳妇现在过得十分融洽,把老丈人苏亶也接过去了。现在男宠想都不想了,听说还有身孕了。”
“你确定?”裴俊严肃的看着秦长青,“你们家那位真的不会对他们动手?”
“当然不会了,就算是谁想搞死李泰,我们家那位还得给求情呢。您老就放一百个心,为善孝经不是白读的,孔颖达、陈宵贤、段仑他们的教育也不是白教育的。”秦长青顿了顿,“在这些个皇子里面,看得最通透的李恪了,骨子里念亲念情的就我们这位,还有李恪了。”
“那好,你的话,我会转达给老闫的。”
裴俊泡了一壶茶,每人倒了一杯,“你马上就要监考了,我估计此次补考的成绩出来,就是最终敲定谁是太子的时候了。”
“二位叔伯,此次小侄监考,可有什么要嘱咐的?”
裴俊敲了敲面前的茶具,秦侯爷秒懂。
“最近啊,小侄偶然学会了射墨之法,就是用竹管灌上墨汁,然后在胚上一顿瞎呲……呸,用艺术的形式喷墨,保证每一件瓷器上面的花纹都不一样,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
“嗯。”裴俊满意的点点头,“监考也没什么,今年可靠的时候你不在,是因为科考舞弊所以重考。入冬了全都穿棉衣,你就看好抄袭即刻。另外,录取的名额要南北兼顾。”
“懂了,抓作弊这种事,小侄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