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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成法力之后,果然无须再使用元石,便能催动符箓!"
沈落此前让小三子送符纸,朱砂等物过来,便是为了印证此事,结果果然如他所料。
他将这张小雷符叠起收好,拿过旁边纸笔,又开始写一封家书,将已经没有短寿之忧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好让其放心。
信中自然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成为炼气期修士之事,只说自己在春秋观修炼小化阳功有成,又得蒙掌门赐了良药,才解决了寿元之事。
无名天书的事情,他更是只字未提,以免泄露。
沈落将家书收好,又收拾了行囊和石匣,便起身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客栈大堂。
此时过了午时饭点,大堂已经没有什么客人,几名伙计都百无聊赖地或站或坐着,小三子更是趴在了一张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沈公子,你这是要离开了"侯姓掌柜正捧着一个算盘在柜台后面算账,看到沈落带着包袱过来,急忙迎了出来。
"这几日多谢掌柜关照了。"沈落取出房钱,放在柜台桌上。
"公子助我良多,若再收你房钱,我侯亮才还怎么做人。"侯姓掌柜面涨得都红了,拿起房钱硬塞还给了沈落。
沈落见其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坚持。
侯掌柜亲自牵过沈落的黑马,将其送出门,反复叮嘱沈落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来镇上做客,这才放他离开。
沈落先去了一趟城内的驿站找信客寄送家书,这才骑马出城。
松藩县城附近地势平坦,官道附近的田野青草茂盛,风吹而过,野草如波浪翻滚,让人心胸为之一阔。
看着眼前的风景,沈落精神一震,催马朝春秋观方向疾驰而去。
此行称得上是志得意满,不仅卸去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还迈入了炼气期,找到了新的方向,他此刻的心情自然是说不出得畅快,只觉得双耳生风,两旁的景物飞快后退。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大抵如此。
两个时辰后。
松藩县一条田野小路上,沈落骑马而行,速度不快不慢,不时朝周围张望,似乎在观察路况。
他对于松藩县内的道路本就陌生,加上一时兴起驱马狂奔,竟然不慎迷失了道路。
这地方也不知是哪,异常荒凉,他已驱马沿路行了半个时辰,竟然一个人影也没碰到,弄得他想找人问路也不行。
此刻天色已黑,前后皆是一片苍茫荒野,一点灯火也没有,只有呜呜风声吹过,好像鬼哭一般,听着颇为瘆人,若是一个胆小之人在此,只怕早已吓得半死。
但沈落如今修行小有所成,艺高人胆大,自不会在意。
又向前行了七八里,哗哗的水流声从前面传来。
沈落催马循声而去,片刻之后一条宽阔大河出现在前方,足有三个峦水河那么宽,河中波涛翻滚,暗流涌动,也远胜峦水河。
"咦,这是什么河莫非我走错了方向"沈落皱起了眉头。
他回想之前看过的松藩县地图,一时也想不起眼前河流的名字,不觉有些犯难。
若他此刻是孤身一人,有踏水诀在,再宽的河流也能尝试着渡过,可还有马匹呢,他自问还没这个能耐能够带着匹马一起过去。
若是弃马渡河,前方也不知通往何方,万一走岔了路,荒郊野岭的他总不能徒步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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