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二叔,是她熟悉的,是任何时候都会出现在她的身边,永远不会害她,永远都会留一个怀抱给他依靠的男人。很多人说他是冰川,常人无法靠近,而她此刻却觉得,他是自己温暖的源头。
"二叔……我很爱你……"
男人喉结一滑,双手揽了她过来,唇落在她的发间。
两个人紧紧相拥着,等待着时间和消息传来。此时此刻,面对困难和艰涩的时候,一个男人永远硬实的肩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最有力的依靠。因此,宝柒心里的难过和担心,似乎真的少了许多。
有了二叔在……一切都会解决的。
无意间,她想起多年前吹过的牛逼来——一叔在手,天下我有!
趴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需要说点儿什么抒发情绪,还有转移对小雨点儿的注意力。
"二叔,找到了小雨点儿,咱们一家人就好好的过日子,不再折腾了。我再也不折腾什么了,不管谁说什么,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我要再给你生一个孩子,最好是一个儿子,一儿一女凑成好……那样,你会不会感觉到很幸福"
"会!"不知为何,男人声音有些哑。
入了她的耳膜,心里又是一阵酸涩,"二叔……你……"
正想再说话,下巴上突然一紧,就被男人重重抬了起来。接着,他火热的唇就重重地吻了上来,直接堵住了她的嘴,以及她想说的话。
四目相对,两个人唇齿相抵,厮磨辗转。
她呜咽一下,热情的回应了他的吻,双臂揽紧了他的脖子拉低。重重的,啃或者吮,四片唇交织着,舞蹈着,像是都在宣泄什么情绪,一遍遍刷过对方的唇齿,口沫交融着爱抚。一个吻毕,宝柒已经气喘不匀了,双手揪着他肩膀上的衣服,脑袋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终于,嘤嘤的哭了出来。
"呜呜……二叔,小雨点儿……她……呜……"
"乖,不哭!"大手轻轻抚在她后背上,冷枭的眉目里的阴霾加重了。
其实,男人只是不善于表达,宝柒有的那些顾虑他也有。
枉他自翊睿智过人,结果连自家闺女都没有保护好,他心里又能好受么
一段二人的浓情胶着,大约也就过了半个多小时。
沉寂了许久的电话响了起来,警方那边的消息也反馈回来了。
根据警方对下面线人的摸底,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闵子学那个皮包公司下面,确实养了不少社会上的混混为他办事儿,尽干些强拆,强收,强制消费点带‘强’的勾当。而据那个线人说,今天下午,他手里的一个刀疤男,好像是押了一个女人进西郊外的某个废弃仓库。
得到消息,冷枭目光更为阴鸷了。
果然是那个狗日的!
宝柒有些担心:"一个女人没有孩子吗"
"过去再说!"说完,冷枭一脚踩向油门儿,加快了行驶的速度。在前方道路上转了一个弯,就往来电里说的那个西郊仓库而去了。
路上,接到了卫燎的电话。
在电话里,卫燎说今儿下午抓到的那个仓鼠男人一直神经兮兮的,不管问什么都不肯交待,请求他指示现在该怎么处理他。毕竟按理来讲,他只是跟在冷枭的汽车后面,什么事儿都没有做,如果他不肯承认,自然谈不上犯法。他们不能长时间扣押他的。
目光注视着前方,琢磨了一下,冷枭交待,"先放了!"
末了,又交待,"找两个人跟着!"
——
时间紧迫,冷枭将车开得很快。
在西郊闵子学名下的废旧仓库外面约一百米外,与警方的人会合了。
"现在什么情况"冷枭问话的声音,冷冽得没有一丝儿温度。
宝柒没有走近,就站在旁边听着他和几个人警察说话,手心攥得紧紧的,无形的压力,让她的嗓子眼儿直犯堵,心脏怦怦狂跳。不住的祈祷,季晓兰和小雨点儿都不要有事儿。
慌乱如麻!
和警方勾通完,冷枭冲他们摆了一个手势,又倒回来问宝柒。
"你在这等我还是"
咽了咽口水,宝柒上前一步,压抑着心里的紧张,"我要跟你一声儿去。"挺简单的一句话,她说出口的时候,却觉得嗓子都有发颤,就害怕姓闵的对她俩怎么样了。
点了点头,冷枭抿紧了唇,走在了前面。
毕竟对付闵子学之流和对付上野寻那种人不同,让她跟着他还要放心一些。说到底,闵子学手底下养的那些混蛋,不过就是仗势欺人,图个人多打人少的社会小混子,没有人真有什么过硬的战斗力。有几个警察过去,差不多就足够了,甚至都不和他出手。
警方抓人还是有序的,前面一堵,再一包抄,速度极快。
手心都是冷汗,宝柒有点儿不淡定。
一行人以极快的速度往仓库去了,冷枭走在最前面。散发着霉味儿的仓库外面,地面凹凸不平,铁门更是锈迹斑斑,看着有些年代了。杵在门儿边儿,冷枭抬腿一脚,就将门直接给踹了开去,而跟着的几名警察迅速挤进了门,上了膛的枪眼对着里面,高声呐喊:"不许动,举起手来。"
大概没有想到警察会找过来,还来得这么措手不及,守在仓库里的人只有三个。三个小混混在仓库旁边儿摆了一张小桌子,就着两袋花生米喝着小啤酒。见到眼见这个阵仗,差点儿吓得尿裤子。
不等冷枭动手,几个警察已经过去将三个男人给绑了。
"晓兰——"宝柒上前喊了一声儿,心却凉了半截。
破旧仓库的晕暗灯光之下,在角落里蜷缩着的只有季晓兰一个人,她双手双腿被捆绑着,脸上有明显的手指印,露出的脖子上也有划破的痕迹,嘴里被一块儿破布给堵得严严实实。听到声响的时候,她吓得瞪大了眼睛。随即看到冷枭和宝柒出现时,嘴里呜呜不停,眼泪都快要滚出来了。
宝柒扯开她嘴里的破布,替她松开手脚上的绳子,现在担心的只有一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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