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蒋晴火急火燎地跟我说了这话,而且着重强调了这件事的重要性,如果这次不能将伊美的代理权,拿回我们手里,接下来朱权贵的事,就不好办了。
虽然我听了,也有些着急上火,但很多事情,光着急是没用的;洗化技术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你非要逼张飞绣花,我也做不来。
更重要的是,蒋晴那么精明的女人,凡事都会做两手准备;而且她知道我办事,一向不怎么靠谱,所以我断定,除了我之外,她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因此挂掉电话后,我还是该干嘛干嘛,穿衣洗漱,下楼吃早饭;后来我又想到了那个日记本,东西还放在江北新区,苏彩的那间别墅里。
蒋晴一再地跟我提这东西,而且信誓旦旦地猜测,这里面肯定有很重要的秘密;可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我真的有所遗漏还是没有透过文字的表面,领会更深层次的内容
于是那天清早,我鬼使神差般地又去了江北,家里的钥匙我还有,只是苏彩已经不在了;或许她住在了方怡那里,亦或许她早跟那个梁少爷同居了吧;一想到这些,我胸口就闷得不行!因为我始终忘不掉她,还爱着她,我接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把车开到别墅门口,这里依旧大门紧闭;曾经热闹喧嚣的家,我和苏彩有过很多美好的地方,菲菲办过宴会的地方,如今早已人去楼空,苍凉万分。
拿钥匙打开门,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那片草坪;冬天以至,院子里的草坪泛起了黄叶,但曾经我给苏彩种花的地方,竟然有人用塑料膜,建起了一个拱形的棚子;里面的花儿长势很好,虽未开花,但枝叶繁茂。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二楼的大阳台上,就传来了她的声音。
我没想到苏彩会在这里,她穿着白色睡袍,外面披着一件红色羽绒大衣,正坐在阳台的木桌前,手端着一杯咖啡。
我抬头看着她,她似乎刚起床,都没来得及打扮;长发慵懒地散在脑后,脚上穿着棉拖鞋,有一截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但看我的眼神却有些惊讶和厌恶。
"哦,呵,你在啊"我傻傻地挠了下头,很尴尬地看着她,又把眼睛转向别处说:"想过来收拾点东西,一些衣服、书什么的。那个…你那位起了吗现在进去方便吗"
我是故意这样问的,她和梁博已经订婚了,现在的年轻人又这么开放,同居应该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但尽管这样,我还是想求证一下,获得一种心理的安慰,亦或伤害。
她抿着咖啡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还是那么可爱漂亮,尤其在她白皙容颜的衬托下,更显娇美动人。
"什么那位不那位的!赶紧进来收拾,收拾好了立刻走,这里不欢迎你。"她把咖啡放下,扭过头就不看我了。
长舒一口气,我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丁点的窃喜;至少此刻,她是没跟梁博在一起的,也没有来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家里同居,这让我稍稍得到了安慰。
走上二楼,刚进走廊,她就从阳台回来了;屋子里有暖气,比较热,她把羽绒服脱了,脚上穿着KT猫的粉色棉拖鞋,跟个侦探似的盯着我:"你想拿什么东西我给你找,是衣服吗"
"那个…我先上个厕所行吗"我指了指她旁边的卫生间问。
"随便!"她微微侧身,把门口给我让了出来。
当时我也是憋急了,起床后没撒尿,吃完饭就往这边赶,这泡尿在我体内存留了近一个小时了。
跑进厕所,我解开腰带就释放了出来,"呼……"我一边大喘气,一边舒爽地哆嗦了一下。
"你!你上厕所不知道关门吗"她站在门口,脸颊微红地朝我凶,又愤愤地转过了头。
"那你不能不看吗我又没让你站在门口!"她这人真奇怪,偷看我她还有理了。
"陈默,我们不是当初了,请你自重!"说完,她抬起长腿,愤愤地踩着棉拖鞋,"呱唧呱唧"就朝远处走。
可我心里却涌上来一股甜蜜,因为今天,我又跟她见面了,还吵了嘴;这让我甚至开始幻想,我们又在一起生活了。
系好腰带后,我打开水龙头洗手,却发现这里的洗漱用品,还是曾经那些;这也就意味着,那个梁博从没跟她在这里住过。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一管新牙膏,记得当初我们搬走时,以前的牙膏被进来翻东西的人给踩烂了;而眼前的这管牙膏,明显是苏彩后买的,而且都用了一半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闹翻了以后,她一直住在这里,并没有跟那个梁大少同居,甚至都没回方怡那里住。
不过想想也是,对于杀害自己母亲的幕后黑手,苏彩又怎会同意,跟他婚前同居呢她厌恶那个梁博的程度,肯定要远远大于我。
想过这些,我竟然笑了,虽然我知道,我和彩儿永远不会再有破镜重圆的一天,但我还是止不住欣喜!
转身去到书房,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坐着;扬起白皙的下巴,她皱着可爱的眉头问:"你老跟着我干什么不就是收拾衣服吗都在卧室里,你赶紧拿了东西走人。"
"那个…我有几本书放在这里,想拿一下。"我再次尴尬道。
"真服了你了!"她直接站起来,又"呱唧呱唧"出了门。
待她走远以后,我才把日记本拿出来,然后又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翻阅了一遍,跟之前一样,真的没什么重要信息!我甚至还拿着书页,对着阳光照了照,看看有没有什么夹层什么的,结果啥也没有。
把日记本揣进兜里,我走向卧室推开门,刚要开口道别,苏彩却"呀"地一声尖叫:"你流氓!不知道敲门吗"
当时她正在换衣服,看我站在门口,赶紧扯着被子,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我没有理会那些,只是认真地看着她说:"彩儿,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知道你接近梁博,到底想干什么;但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以身犯险的,你们的婚结不成,你最好成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