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个诗词什么的,秦长青觉得自己剽窃一下,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要说给人家祖祠写碑文,那就有点难为他了。
没这方面的经验,更何况,谁没事儿去背人家的老祖宗写的祭文啊?那不是吃饱撑的吗?
秦某人上辈子,有幸参观过裴氏宗祠,上面写的就记住了开头,后面的压根没记住。
一脸犯难的看着孔颖达,“师兄,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不精于此道,要不你来?”
“这叫什么话?”
孔颖达板着脸,“裴大人可是很嫌弃我,亲自点名让你帮忙。”
“问题是,我会写诗词,我不会写祭文啊。”
秦长青一脸苦逼,祭文这东西,很文绉绉,很正式的歌功颂德,他怎么懂?
更何况,术业有专攻,谁特么没事儿出门旅游,看人家碑文内容的?
再说了,几千年下来,很多碑文都看不清了,还有很多的字体,也分辨不出来字迹了,秦某人也觉得有心无力。m。
“不会写?”
孔颖达撇撇嘴,“你连《岳阳楼记》、《将进酒》、《长安古意》都写的出来,会写不出来一篇祭文?你就按照那样的风格写,你没经验我有,你写完我给你斧正。不能丢了你孔圣人32代嫡传的范儿!”
一瞬间,秦长青有苦说不出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上辈子出去旅游,各种祠堂倒是见过不少,裴家祠堂好像是明代的人写的祭文,秦长青记得的内容不是很多。
硬着头皮,拿起笔,走到书案,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大理寺卿裴俊亲自给他铺开宣纸,摆好镇纸,更是为其研磨。
“裴叔叔,先说好,我才疏学浅,不善于此道。我写完让我师兄斧正,我也不是万能的。”
“写吧!”裴俊磨完墨,给了秦长青鼓励的眼神。
祠堂碑文这东西,到了明代,就有了固定的格式,一般人不关注这东西,秦长青也没怎么特别留心去关注。
但现在是属于赶鸭子上架,生死就这一哆嗦。
一咬牙,死就死吧,反正说完不善于此道了,写的不好也没关系,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就不尴尬。
人之有宗,犹木之有本,水之有源也。
观其源可以知其流,而因其流亦可溯其源。
河东斐氏,政坛达官叠晋,文人灿若繁星,英雄数不胜数,谓之名门煊赫、群星璀灿……
……
梁坚柱固神心悦,凌空三尺镇高堂;荣华富贵子孙旺,脚踏万里永安康。
望族人恪守家训,严遵族章,扬先人之德,弘先人之光,建功立业,忠恕仁厚。煌煌裴氏,芳名永志,蹈德咏仁,万世隆昌!
写完了之后,立刻引来满堂喝彩,孔颖达连续看了好几遍,诚如秦长青所言,这小子确实不会写祭文,但相对而言,绝对没辱没了孔圣32代嫡传的名头。
在此基础上,孔颖达加以斧正,并重新改正了不恰当的措词,一份完整的宗祠碑文,重新写过!
字,是写的真心好。
裴俊晾干了墨迹,对着秦长青躬身施礼,“裴某代列祖列宗,谢过秦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