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吵闹声不止,沈砚抱着银子,边穿着衣裳,边往赌坊门外走去,那张生得并不算差的脸上,桃花眼里满是得意。
萧璟喉间溢出冷笑,无声攥紧了袖中那从云乔房中顺走的银钱袋子。
那人身上的锦囊,委实太过刺眼。
他微阖眼眸,笑意沉冷。
抬步下了阁楼,跟着沈砚走出了赌坊。
黑沉的赌坊外街巷里,刚出赌坊大门不远的沈砚,被人拽着胳膊拖到暗处,
萧璟将沈砚拖入暗处,目光打量着他。
看他身上的衣裳,也看他腰间挂着的锦囊。
一针一线,都是出自那人之手。
暗夜里脸上的玄铁面具划过流光,衬得萧璟眉眼阴戾。
拳头捶在肉上的动静一阵阵,沈砚并不是个有骨气的硬气汉子,自是一味叩头求饶,求人放过。
“大爷!好汉!大爷!求您饶命饶小的一命,小的身上的银钱都可孝敬给大爷您,求您饶命啊!别打了!别打了
萧璟拳上沾血,听着耳中这人懦弱不堪的求饶声,眼底弥漫鄙夷。
一个渣砾而已,何至于动气至此。
可是沈砚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得她至今优容以待。
因为什么呢?
仅仅眼前这个无用的男人,是她结发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生父吗?
萧璟想不出别的可能。
他拳头凌厉,沈砚被打得疼昏过去,没了动静。
萧璟留了几分力道,也尚存理智,并未想过眼下就立刻弄死他。
他松了手,将人扔在了街巷暗处的一角。
寒声道:“扒了他衣裳跟身上物件,把人拖出去扔在街上
他没有当即要了沈砚的性命,也是早想好了留着他性命有用。
此时沈砚早就疼昏过去,满脸都是血。
护卫将他身上衣裳和物件通通扒下,又将他人扔在了街上。
那扒了衣裳的护卫,手里拿着衣裳,犹豫如何处置。
护卫自然不知晓萧璟动怒的缘由,也看不出这沈砚身上的衣物是云乔绣工。
思来想去,便预备就近扔了。
眼见那护卫捧着衣物锦囊,预备扔到一旁时,萧璟眉心微蹙,在护卫脱手扔下的前一瞬,抿唇道:“把东西带回去处置
他说带回去处置,便是不许扔的意思。
护卫心下不解,却也不敢问缘由,只依言照办。
……
次日一早,小院内。
那小娃娃早已醒来,手一揪揪的玩着云乔头发。
发丝被小娃娃缠在胖手上,云乔睡梦中翻身,扯得头皮微痛,才蹙眉醒了过来。
她迷蒙醒来,眼帘微颤,瞧着女儿笑了下,将孩子抱在怀里,想哄她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