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闻言停了动作,垂眸打量着沈砚,心底却在思量。
云乔当真是半点瞧不上沈砚吗?
未必吧。
沈砚容貌生得不差,桃花眼好相貌,身子亏空又让他这浪荡公子哥平白添了些文弱书生气。
云乔十五及笄嫁他,少女情动时,当真半点未曾动心吗?
若是当真不曾动过半点男女之心,她怎么至今都还惦记着她这不中用的夫婿。
萧璟心中如此想着,心中矛盾纠葛,难消怒火。
可他的傲气,却让他绝不可能当着云乔夫君的面,说出心底那些疑心和不安。
便只是带着怒火妒意,抬脚一下下的踹在沈砚心口,恨不能将眼前这个碍眼的男人踹死解了心头妒火。
沈砚身子本就孱弱,被萧璟这一下下使了十足力道的踹打,一滩滩的血呕着,整个人真是奄奄一息。
眼瞧着萧璟就要将沈砚活生生踹死,马车里的云乔,突地从里头撩开了车帘。
“住手!”
她没有下马车,只是撩开了车帘子,目光沉冷的看向萧璟和沈砚两人,话音也是冷得厉害。
萧璟闻言顿了瞬动作,回眸看向马车上的云乔。
她身上衣裳穿的凌乱,只是一件被他弄的脏污的衣裙,一双纤细的腿,都没被衣裳遮住。
那腿上他的脏污,那白嫩皮肉上被他掐弄出的青紫,那一副刚刚被他玩弄蹂躏后,满眼春情的浪荡样子。
就这样撩开了车帘子,暴露在月光和众人视线下。
萧璟脸色难看极了,好在周遭的侍卫尚且算是有眼色,慌忙就垂下了首,不敢抬眼,唯恐瞧见不该瞧的,被主子要了性命。
云乔面色冰冷,话音也冷。
萧璟不曾应声,见周遭护卫识趣的低下了头后,回身又是一脚,猛地狠狠踢在沈砚心口。
云乔瞧见,当即跳下了马车,就那副衣衫不整的浪荡样子,在街巷里,当着那么多护卫的面,往萧璟这处走。
护卫们头垂得更低,瞧见云乔行过时的脚踝皮肉,都慌忙闭上了眼睛,唯恐被主子挖了眼珠子泄愤。
云乔疾步走向萧璟,步伐艰涩,腿心生疼,却还是走了过去。
她到了萧璟跟前,伸手去拽住了他腕子,强逼着他停了动作。
怒声道:“我让你住手!你听不懂吗!”
她在这一瞬稍稍裂开了平静冰冷的面具,而萧璟,却被她这般紧张沈砚的行径,激怒的理智全无。
他喉间溢出冷笑,伸手掐着云乔脖颈,将她直直拎起,手指抵在她唇上,
话音嘲弄带讽道:“怎么?这就心疼了?”
他说着这话,就当着沈砚的面,将指腹伸进了云乔唇间。
一下下低着舌尖扣弄,那修长的手指最顶端,甚至撞进了云乔喉间。
他当真是把云乔,当成个泄欲的玩意儿羞辱。
云乔本能的呜咽,双腿离地悬在半空中。
喉头干呕,眉心紧蹙,口水津液淌出,却挣不开他。
那被打得奄奄一息,眼瞧着就要过气儿的沈砚,在血水中昂首看向被萧璟掐着脖颈玩弄的云乔。
她衣衫不整,浑身的都是脏污痕迹,被萧璟这般羞辱。
可是沈砚,却一个字,都不敢为她说,一句话都不敢为她言,甚至,连多瞧她一眼,都胆怯。
他真是懦弱,真是让人生恨。
可偏生他又是云乔结发夫君,是她女儿的生身父亲。
云乔再恨他,再厌他,也从未想过,要他的性命。
她在马车里说,会尽力保全他,本就是她的真心话。
眼下,自然也是未曾变的。
她被萧璟羞辱折磨,伸手握着他的手,勉强逼着自己昂首看他。
云乔那纤弱的手指苍白的抵在萧璟青筋暴起的手背。
女人的脆弱,男人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