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每次和他欢好,可都是水一样的腻人,哪有似今日这般进的艰难的。
云乔又不是未出嫁的小女娘,这生育过孩子的妇人,稍稍拨弄便可动情,往日里的云乔被萧璟滋养调弄的,更是如此。
偏生这一日,她的身子,本能的排斥萧璟。
萧璟疑惑蹙眉,喘着粗气伏在她身上,问她缘由。
云乔低眸冷笑,望着他的目光,满是嘲意。
话音冰冷道:“因为我的身子,本能的厌恶你,自然不能动情,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行,只是你,不行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萧璟怒火。
他对云乔真是半点怜惜也顾不得了,被她激得动怒不易,不管不顾的折磨她。
云乔并未动情,身子根本适应不了,本能的排斥他。
疼得紧拧眉心,疼得她觉得,人被撕裂拉扯,碎成两半。
偏生萧璟疯了般掐着她脖子,将她抵在窗棂上发疯狠厉的发泄。
“换成任何一个男的都能发浪,独独厌恶我是吗?可是云乔,你只能在我身下,任我予取予求,就是厌恶,就是恶心,又能如何,你以为你我之间,由得了你
他红着眼睛,疯了般的折磨云乔。
云乔疼得要命,偏偏半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
这不像是一场欢爱,倒像是一场凌虐。
忘了这折磨持续了多久,萧璟终于满足,终于泄够了欲火,将云乔扔在了一旁砖石地上。
云乔眼睛空洞麻木,她的脸颊身子,有累累伤痕,有不堪脏污,当真是可怜至极。
她就像是一具,被折磨后,抽去心魂的躯壳。
连泪水都流尽。
好似一具被人玩弄后生生扯烂的破布娃娃,毁的不成样子。
而萧璟泄了火,倒是将心头积压着的的妒火怒气散去许多。
再瞧云乔这副被他蹂躏后的可怜模样,难免生了几分怜爱。
他轻叹了声,近前去将她从坚硬的地板上扯起,抱在了怀中,落座在一旁软榻上,搂着她身子将她散乱的鬓发理了理,伸出手指来擦拭她唇角自己的脏污,又低首掰开她,瞧她身上的伤。
那动作,倒是温柔爱怜,好似,又恢复了当初缠绵恩爱时的,温雅郎君模样。
他瞧见云乔身上的伤,也是心里酸疼的厉害,叹了声后,一边给她擦拭,一边同她道:
“你听话些,寻常时也乖些,我自然心疼怜爱,不忍折磨你
男人总是如此,泄了欲火后,就披上了那具假面。
好似那个可恨可怖,让人恶心的样子,不是他一样。
云乔听来却只觉齿寒荒唐。
她攥紧了掌心,轻声道:
“大人真会说笑。我夫君把我献给您,我既求了您,甘愿卖身于您为奴,就同您花钱买来的妓子,没什么区别。
榻上泄欲罢了,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怎么羞辱我便怎么羞辱,想掐烂我皮肉,就掐烂我皮肉,想卸去我骨头,就卸去我骨头。想不管不顾的强暴于我,就不管不顾的强暴于我。
一场银货两讫的交易而已,我给你身子,你给我庇佑。
你是高高在上的官爷,手里捏着沈家满门的性命,而我不过是一具任凭您如何摆弄的物件玩意儿,
哪里有什么值得您心疼怜爱的呢?”
云乔说这番话时,话音平静极了,没有半点嘲讽,没有半点歇斯底里,就连情绪,都寡淡极了,像是一具冰冷的石头一样,不悲不喜,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空洞至极,满是麻木。
萧璟成功了,他成功敲碎了云乔的骨头,他成功碾碎了云乔的傲气,也真的,将云乔又一次,逼成了那具提线木偶一般都泥人木头。
甚至,比之从前更甚。
可是此时的萧璟,丝毫没有意识到云乔心境的变化。
还以为,她这番话,是又在借机同他闹脾气使性子。
冷哼了声,捏着云乔下颚道:“云乔,你总是不长记性,吃过教训,还不知收敛脾气,你真当我是万事纵着你的好脾气不成?”
云乔闭了闭眸,再抬眼时,目光平和安静,如同冰封的湖水般沉冷无望。
她平静的摇头,唇角挂着脆弱的,几乎要碎掉一般的笑容,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