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云乔那女儿是如何怀上的,他也清楚。
云乔话音落后,萧璟嗤笑了声,松开了捏着她下颚的手,垂眸盯着她眉眼,沉声道:
“你那女儿是如何怀上的,你不清楚吗?沈砚本就因贪花好色亏空了身子,又是个惯来体弱的,若非用了虎狼之药,哪里有本事让你有孕?他那身子眼下是废的彻底,必不可能让你有孕!”
萧璟并未同云乔提及柳姨娘之事,单单同云乔说着她自己。
云乔这档口也没工夫去想柳姨娘,只被萧璟的话吓得面色惨白。
她当然知道沈砚那回同她行房,是服了药的。
可那已是一年前的旧事了,还是府里的秘闻,萧璟竟连这事也知道……
云乔既惊骇于他的手在沈府伸得这般长,又因着他方才说沈砚身子的缘故心生绝望。
她现下唯一的指望,就是盼着能生下个儿子,让自己女儿日后在府里有个依仗。
萧璟今日这话,打碎了她的谋划,云乔自然绝望。
她越想越觉难过,撑不住心绪,挣脱开萧璟桎梏,扑到一旁床榻的被衾上,哭了起来。
那哭声呜咽,似有万般绝望。
云乔满心都是自己无法再生个嫡子的事,甚至没留意,她动作间,裙摆都被自己拉扯起,露出了一截腿上皮肉,和那跪了几个时辰后,红肿乌青的膝盖。
萧璟瞧见她膝上青紫痕迹,也忆起今日刚来时,远远隔着窗瞧见她在送子观音前跪着。
原以为只是她那婆母逼迫,没成想,她自己也是想再生个儿子的。
也是,凡是后宅女子,若无儿子傍身,日子难免凄惨。
她只一个女儿,沈府的妾室明面上却有个儿子,可不就事事压她一头。
何况,这世上的女子,若是有个儿子,熬到夫君百年,孩子孝顺,还能从媳妇熬成婆,晚年过上段好日子;若是没有儿子,几十年如一日在这后宅里,怕是过得生不如死,等到人老珠黄没了美色,更是凄惨至极。
萧璟心下念头转过时,云乔伏在被衾上,泪水都已将那被子染湿,只觉自己尽是做了无用功。
她泣声不止,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府上妾室都生了儿子的,我若是当真生不出嫡子,日后该如何是好……”
寂静的内室里只听得云乔哭音,萧璟缓身坐在她身侧,垂眸瞧着她哭的打战又不住起伏的身子。
俯首贴近她,揉了揉她散乱发丝。
缓声道:“哭什么,又不是没有两全的法子
这话一出,云乔泪眼盈盈转头,昂首望向他。
颤着声追问:“你……你有什么法子?”
萧璟眼见鱼儿上钩,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伸手抚过她眼尾。
嗓音温雅,接着道:“不瞒你说,我的确有个能解你困境的法子
云乔被他这话勾得上套,忙拉着他衣袖,急声问:“什么法子?可是能寻得名医为我夫君看诊?你倒是快说啊
萧璟听她又提她那不中用的夫君,眉眼无声阴沉了几分,到底还是没表露出来。
他咬着后槽牙,略压了压火气,又继续诱哄云乔。
这女子性子委实单纯,也实在好骗。
明明他是虎视眈眈的中山狼,她却真能将他当成这世间少有的大善人不成?
也不想想,这世间哪个男子,会甘心教着自己榻上的女人,讨好旁的男子,又有哪个男子,会真心帮着他瞧上的女人,给另一个男人生孩子。
萧璟心底无声嗤笑,面上却仍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姿态温和,动作轻柔地给她擦着眼泪。
待得将她脸上泪水擦净后,才在她焦急催促的目光下,开了口。
“若是你真想生个儿子,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话音戛然而止,云乔被他勾得更急。
忙问:“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呀
萧璟垂眸瞧着眼前衣衫不整,一副可人怜爱模样的云乔。
俯身同她身子挨着,字字诱哄道:“生我的,认在他名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