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的右手指颤抖,血迹斑斑肿胀成黑紫色。
一股钻心的痛楚,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什么无证行医!
她是被陷害的!
可是她百口莫辩!
再干净的人都会被指点,他们空口白牙凭借着一则短视频就能污蔑她无证行医,草菅人命!
仿佛他们只要多骂上她一句,他们就会更干净一点。
污蔑她的人,逍遥法外。
医院停她的职,她承受无边的谩骂。
乔惜声音颤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说道:“卓峰,你的下场不会比我更好
“别急,我们慢慢玩
卓峰轻声说道,“你这十根手指头,我不会厚此薄彼
反正他被毁掉了一生,也不想活了。
砰!
他抡起不锈钢管,砸向她的手。
乔惜躲避,他便拳打脚踢发泄心里的不满。她蜷缩着身体,衣服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眼角沁出泪,那股不甘和愤怒让她紧紧咬着牙。
她不能死,等他松懈的机会。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每一秒都被放慢了十倍百倍。
那股疼痛,淹没了身体的麻痹。
乔惜伸出疼痛的左手,缓慢握住了一根生锈,顶部锋锐的钢筋。趁着卓峰喘息歇力的空隙,她突然起身狠狠打了过去。
钢筋扎到了卓峰的肩膀,扎了一个窟窿,鲜血汩汩流下,他脱力松开了手里的不锈钢管。
“贱人!”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抓住乔惜的头发,一巴掌扇了过去。
“死到临头,你敢还手!”
她恶狠狠地反击:“我敢!”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生啖血肉。
啪!
“你再敢说一遍!”他又是一记耳光,仿佛要折断她的傲骨。
“再说一万遍也是一样的!只要我不死,我就敢!”她向来就是野地里生命力蓬勃不懂得屈服的杂草,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的光格外刺眼。
“我让你说!”
卓峰发狂地打她,仿佛从她眼中看到了他肮脏的灵魂,和鄙夷。
此时。
工棚的破门,被一脚踹开。
昏黄的霞光笼罩了整片大地,戴上了一层暖黄色的滤镜,光线溜进了老旧的工棚。
西装革履的男人拖着一根崭新的棒球棍逆光而进,生野凶横地砸到了卓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