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老夫人扫了言茹茵一眼,或许因为不喜欢,眼神中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丝轻蔑和不屑。
娄老爷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客套:“是茵茵来了啊?”
言茹茵点了点头,朝着娄老爷子深深的鞠了个躬:“娄爷爷,上次的事,我非常抱歉。”
“哦?怎么说?”娄老爷子看着言茹茵,饶有兴味的样子。
一旁娄老太太睨着她,一副眼神不善的样子。
言茹茵早就想好了说词,对娄老爷子内疚道:“娄爷爷,上次未央拿了那枚药,我应该跟她说清楚的。”
“当时就是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她既然拿走了,自然也就会看清楚的,便没多说什么,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这两天我一直心有不安,我也有责任,所以今天想着您应该也身体好转一些了,便特地来看看您,给您道个歉。”
娄霆霄在旁边看着她巧舌如簧,那故作乖巧的样子装的还挺像,更觉得好笑了。
老爷子不管如何,说到底是个长辈。
看到这种乖巧的晚辈,又受了委屈,眼巴巴看着他,自然会心有不忍的。
果然,老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
看着言茹茵的时候,眼神里带了一丝欣慰:“算了,都过去了,这事怪未央,她也被惩罚过了,就不要再提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可是递上来了一份江神医药丸的晚辈。
老爷子又不糊涂。
这事儿,怎么都不可能怪她的。
果然,听了娄老爷子的话,言茹茵立刻抬头高兴的看向娄老爷子:“我就知道,娄爷爷您最是大度明事理了。”
娄霆霄都要听笑了。
这女人,明明是跟林未央争个长短,这会儿装的倒是挺像。
言茹茵不管娄霆霄神色如何,说着,不由看了旁边的娄老太太一眼。
这老太太要是不开口的话,她话接不下去了啊。
果然,娄老太太真没让她失望,当即便扫了言茹茵一眼,语气有些不屑:“光是嘴上说有什么用?你们姐妹争执,倒是让老爷子吃苦。”
“若是真有什么事,你们担待的起吗?现在嘴上说的好听,有什么用?”
娄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善类。
听娄老太太这样一说,便也看向言茹茵不说话。
那样子,似想看她如何应对一般。
娄霆霄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言茹茵便故作为难的咬了咬唇瓣,可怜兮兮的看向娄老爷子,说:“娄爷爷,我还自作主张帮您约了江神医,我求了他很久,他答应,明天早上亲自来帮您把脉看看,您看这样道歉的诚意,可以吗?”
一屋子本来神色淡然的人,此刻全都激动而又不敢置信的看向言茹茵。
让江神医亲自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啊!
“茵茵,你当真请了江神医?”
娄老爷子的眼神重新热络起来:“你不是只在那边打过暑假工吗?能约到江神医来?”
饶是娄家,在面对江神医,也自觉有求人之处,态度软了下来。
旁边的娄老太太更是眼神不善的睨着言茹茵。
言茹茵点了点头,说:“我求了江神医好久,这几天都在百草堂门口等着,他念我一片孝心,总算答应我了。所以我才敢来探望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