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很冷,贴在姜宁耳边,却又夹着呼吸的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强灌进身体里。
姜宁在抖,她猛地后退一步,踩在被浸湿的布料上,挺重地摔了一跤。
脏水溅了她一身,衣服湿透了,紧裹着她的身体,制服领口开得有些大,拉扯间露出胸口小片白肉。
霍继成淡淡地扫过去,眼神漆黑。
姜宁一身狼狈,水淋淋地趴在男人的脚边。
从看到霍继成第一眼,姜宁就开始心脏狂跳,她喘了好几口气,才用力擦了把脸上的水,缓慢地爬起来。
她低着头,态度十分恭敬地说:“霍先生好。”
霍继成穿了一身英纺纯羊毛西装,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鼻梁笔挺,上面一副细金丝眼镜,整个人是金钱包裹的极致斯文。
他淡淡地:“你回去过了。”
并不是疑问,是在陈述。
“……”
姜宁全身发冷,这个男人,霍家有风吹早动,他什么都知道。
姜宁说:“只拿了件衣服。”
霍继成:“你到这来,是霍家太小,盛不开你了?”
姜宁立马摇头。
她已经出来了,没有什么再求的到霍继成。
两个月,姜宁都不知道霍继成有没有记得她,还是她的“病”真的好了。
她小心翼翼地说:“我有病,还是不给您添麻烦了。”
“……“
霍继成的视线落在姜宁身上,他没什么表情,姜宁却觉得腿软。
霍继成勾起嘴唇,斯文地问:“姜宁,你在跟我拿乔?”
姜宁立刻回答:“没有。”
她不敢。
她算什么东西,敢和霍少拿乔。只要霍继成想,能有千百种手段,让她这辈子都烂到泥里。
气氛僵硬而危险。
“叮——”
霍继成的手机响了。
他到这来,显然是有正经事,霍继成接通电话,朝酒店里走了。
姜宁松了口气,衣服粘在身上,不知道是脏水还是冷汗。
吃过苦头,她已经不想再和霍继成纠缠不清。
姜宁把地擦干净,回宿舍洗了个澡,心想,等拿到工资,她要尽快换个工作了。
是她疏忽,来之前没有上网查查,这家酒店竟然也是霍家持的最大股。
刚从宿舍出来,姜宁就看到大厅前台围了些人,一道女声透过人群,十分尖锐:“你知道因为你们的失误,磕碰坏了什么东西?”
酒店的值班经理,满脸冷汗,一个劲地鞠躬道歉:“您消消气,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正在解决……”
女人抖了抖肩膀上的貂袍,呵呵冷笑:“消气?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我消气,你知不知道,这种顶级的鸽血红宝石,这几年,就算在佳士得和苏富比这种拍卖会上,也只有这么一颗!”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我记得最近确实有块顶级的鸽血红,拍卖名字叫‘日出’,在佳士得拍出了八千五百万,买家不明,原来是给万隆建筑收走了……”
鸽血红宝石?
姜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