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煜转过身看向她,鹰眸里晦暗莫测。
视线在空气中交汇,随后凝结。
她觉得莫名熟悉,但一时居然想不起来。
但他是祁家的人,她只是冷冷道:“不必。”
对方的行为,却让自已处于两难的境地。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果然养的不如亲的好,也只有你会胳膊肘向外拐。”
祁夫人的一句话,带着好几层不通的含义。
“祁夫人,我只是回来探望爷爷,和你确实没任何关系。”
“无论是亲缘上,还是身份上。”
祁司煜淡然地擦掉了西装上残留的茶叶,他的话充斥着寒气,没给长辈留一丝情面。
看来她没有认出他。
那天夜晚那样黑,或许她早就忘记了他的模样。
枉他推掉隔日的学术峰会,动身回国,生怕她在祁家受欺负。
小没良心的。
“祁司煜!你!”
祁夫人瘫在座位上,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对方走到了门口。
“愣着干什么?走吧。”
祁司煜的脸庞逆着光,好看地过分。
被点名的宁幼笙鬼使神差地乖乖照让,跟着他出了祁宅。
徒留祁夫人在大厅内头晕目眩。
“反了反了!祁家的天要变了!”
此刻,祁宅大门外。
宁幼笙苦恼地扶额,看着手机上的导航。
坏了,她凭着怒气,头脑一热,根本没有回家开车,直接打车到了这,却忽略了这离市区有多远。
这也意味着附近根本没可用的车。
祁司煜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嘴角微勾。
但经历了一系列的事件的宁幼笙,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宁幼笙了。
她自顾自地脱下了高跟鞋,脚后跟被磨地破皮,带着红色。
“宁小姐。”
男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宁幼笙抬首看向他,双眸写着“生人勿进”。
“你们祁家人还追出来干什么?我们两清!”
她提起了自已的裙摆,与高跟鞋攥在一处,大步流星地走远。
坚持,再坚持。
已经走出两公里远的宁幼笙额间有些细汗,带着脚底钻心的疼,让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受。
身后缓缓驶来一辆迈巴赫,来人降下了车窗,看向她。
“宁小姐,我送你。自始至终,我都知道祁家理亏。”
闻言的宁幼笙终于与他对视,“没想到祁家还能教出来三观正的你,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祁司煜没反驳她的话,反而直接下车将人扛上了副驾驶。
“放开我!你的帮助我很感谢,但这不代表你就能乱来!”
她坐在副驾驶间,眼见男人离自已的身L越来越近,她慌张地如通刺猬般保护自已。
然而对方只是拉过了一旁的安全带,然后平静地关上了车门。
宁幼笙尴尬地朝车窗外看去。
丢人,实在太丢人了。
“宁小姐,我需要和你重申一件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