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安慰自己——
这么正一回生二回熟,又不干坏事,就是借个地休息一下而已。
跑远了又怕听不到他有什么动静,真跟个小丫鬟一下趴在床边脚榻上侍候她又不乐意,就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司空疾听到了什么嘶的一声。
他心一紧,蓦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自己的胸口搭着一条手臂,而在这条手臂上,趴着一条色彩艳丽的蜥蜴,正在冲他吐着舌。
这一幕,要是赵源。
司空疾一动不动与它对视片刻。
脖子有温热气息细微触着他的痒痒,他感觉到自己的腿也被人家的腿压住了。
根本不需要侧头去看,他也知道这么放肆地把他当被子一样抱着的人是谁。
似乎活到了现在,明若邪是第一个与他同床共枕的。
司空疾心里轻叹了一声。
他转过头去,但是错估了她与他贴近的距离,这一转头,他的唇就贴上了明若邪的额头,就像是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怎么有股泥土锅灰味?
这丫不会是那天晚上钻了厨房之后就一直没有洗脸吧?
“明若邪。”
司空疾黑了脸叫她。
这么脏竟然睡在他的床上,而且还跟他一个被窝,甚至把他搂得这么紧。
“别吵。
明若邪几乎是天将亮才睡着,这个时候正是睡得舒服的阶段。
她往温暖处再凑了凑,脸蹭了蹭,把怀里的抱枕抱得更紧一点。
咦?
哪来的抱枕!
明若邪刷得就睁开了眼睛,“嗬”地一声将他用力一推,掀开被子自己嗖地就跳下了床,蹬蹬蹬退开了几步。
然后,低头抬起手臂,看到了死死地趴在她手臂上的那只蜥蜴。
“你家小蜥蜥找你。”
床上的司空疾缓缓坐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中衣。
很好,衣领全散开了,这女人估计没少占他便宜。
他慢条斯理地把衣服整理好,拉上好衣领,盖住了那片结实胸肌,朝明若邪看了过来。
她也是衣裳凌乱的模样。
脸——
还是那样灰黄灰黄的,也没有沾上什么锅灰和泥土啊。
明若邪一甩手臂,咬牙切齿,“你这只厚颜无耻的虫!不,蛇,不,蜥蜴!管你是什么东西,我有说你可以爬床吗?你不知道床是需要最干净的地方吗?你们在地上爬又爬树,谁知道还爬了什么鬼地方。
司空疾本来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竟然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训斥一只爬虫,他的脸都黑了。
“我说,”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朝着她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伸手就以大拇指指腹去搓她的脸,“你自己一脸泥灰的味道,你好意思说床是需要最干净的地方?”
明若邪抬头看着他,眨了下眼,“王爷怎么知道我脸上有泥灰的味道?王爷尝过?”
“咳咳咳。
司空疾忍不住咳了起来。
“装什么装,病好了大半了,现在不至于还会咳成这样。”明若邪嗤了一声。
司空疾:
但是他总觉得她脸上皮肤触感有点儿怪,就像是真沾了灰一样,可看看自己的手,又是干净的,没有蹭下什么泥灰来。
“王爷没有感觉明显好很多?”明若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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