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突然换了姿势,背靠沙发,双臂抱胸,看向男人的眼神带着凌厉。
“张医生,”沈砚缓缓开口,“既然你这么关心自己的病人,那我请问你个问题。”
张池听沈砚的话是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只不过他们认识十几年,沈砚什么样他太清楚了,越是这样越说明他猜的没错。
想到这,他不由得意:“你问吧。”
“昨晚你给的药,有安眠作用?”
“那个小药丸有啊,我不说了,吃完睡一觉。”
沈砚闻言被气笑了,右脚抬起就朝张池小腿踹去。
“有安眠作用你就直说安眠作用,谁家医生说话还拐弯抹角的。”
张池躲不及,莫名其妙被生生挨了一脚,委屈得很:“我不一直这么和你说话,我寻思你懂我呢。”
沈砚无奈扶额,这事确实是他疏忽,他怎么一遇上姜且,脑子还不灵光了呢。
想到昨晚出事时的场景,他都有些后怕。
要不是他刚好去找沈鹫,要不是临赛前突然不放心,把原先的赛车手换成自己。
后果无法预想。
“哥们,你也不用瞒着我。我知道我猜对了。”
张池依旧执着于他们的关系,满是期待地盯着沈砚。
半晌,沈砚终于开口应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答案,张池还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他组织着语言问道:“那你现在……不会还放不下她吧?”
沈砚突然很认真地看着他,清冷阴翳的神色,坚定地沉声道:“你说当年穆汉升知三当三,为什么我不能呢?”
“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张池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一度怀疑是自己耳朵出问题,极度不可思议地审视起眼前的男人。
他是疯了吗?
“兄弟,你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姜且这个女人是好看,但你身边缺漂亮的吗?你出门上赶着一堆女人追你,你干嘛非可着姜且啊,她救过你命啊!“
张池一顿紧急输出,生怕沈砚想不开。
别人看沈砚只知道他冷漠禁欲,烟和女人都不碰,但张池可清楚得很,眼前这男人就是个痴情种。
沈砚突然笑了,一脸打趣模样看着张池。
“三年了,你当我还没清醒呢,更何况她现在根本不认我。”
张池愣愣地看着沈砚,还没从刚刚的惊悚中彻底缓过来:“我就说,你可是沈氏继承人,不能干这蠢事。”
“不认你是什么意思?”张池问道。
“当年分开说好,再见面,当个称职的陌路人,”他笑得苦涩,“她做到了。”
“那你呢?”张池看着沈砚落寞的模样,心中已有了结果。
“当然一样,我那么恨她。”
沈砚起身朝窗边走去,嘴角的笑沉沉落下,散乱落下的发丝挡住他眼底无数思绪。
半晌,他低声呢喃自语:
“可是看到她车失控那是一瞬间,我快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