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生来了吗?”姜且喑哑声音传来。
沈砚眸色幽深,眼前的她衣领松散,露出白皙的锁骨泛着异样的红,身下修长笔直的腿湿漉漉暴露在外。
“在这里还是去沙发上?”
“什么?”
姜且觉得自己累极了,头不由朝一侧倾斜,身体慢慢向下滑落。
还没想明白沈砚的话,突感手臂上传来一阵酸痛感,心中莫名涌起恐惧。
只见沈砚单膝跪地,神情专注地帮她打着注射针,很快身体的燥热似乎开始渐渐褪去。
“感觉好些没?”
“如果没有,还能打第二针。”
男人低垂着头神色冷峻,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眼尾落着一颗淡淡的痣。
姜且看着出神,沈砚的视线突然从注射针上挪开与她对视,眼神寒如冰窟。
“说话!”
“啊,好多了。”姜且被他突然沉声厉言吓一跳。
此刻的他莫名带着巨大的怒气,隐忍但外泄。
姜且细想来是自己在这里把人扰烦了。
她勉强起身,退后两步,与沈砚保持距离,微微鞠躬。
“谢谢沈五爷相救,我欠你一份人情。”
说罢,转身要走,手腕被紧紧握住,姜且吃疼皱眉,手中多了颗药。
“半小时后把这药吃了,睡一觉明天你就会没事。”
“万分感谢,那我便不打扰了。”
姜且晃着手示意他松开,却见他嘲讽一笑,视线在她身上游走。
“你打算就这么出去?我没兴趣和有对象的人传绯闻。”
话音未落,姜且便惊觉自己此刻有多狼狈,慌乱跑回浴室。
“需不需要我让人送衣服来?”
“再次感谢!”
沈砚双手抱怀,悠然靠在门边,手机发出一条消息,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这样咋咋呼呼的模样,才像他认识的姜且。
适时电话响起,沈砚手机上显示着备注为“零”的来电。
卫生间传来吹风机的声音,他嘴角骤然收敛,一身冷意,朝阳台走去。
“说。”
“人已经半死不活,要留吗?”对面男人声音毫无感情。
“把他们扔给警察。”
沈砚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窗沿,阴沉的眼眸仿佛换了个人。
“沈鹫还在吗?”
“在,”对面男声顿了顿,“看着挺开心。”
“告诉他,未来三个月没有生活费。”
“是。”
挂了电话几分钟后就有人送来衣服,他将衣服放在浴室门外,回到沙发上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