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亲兵抬着杨曼的熟铜棍来到杨曼跟前,杨曼单手就拎起熟铜棍,七十斤重的熟铜棍在杨曼手中,简直如同一根轻轻的灯草。杨曼把熟铜棍重重的砸在冻土地上,嚣张的吼道:“女人,就应该给咱们男人在家生娃,传宗接代,可是魏国楚王殿下却不解风情,让如此**动人的娘们前来送死,呵呵,兄弟们,我们发了,谁抢到算谁的!”
随着杨曼的命令下达,六百余晋军士卒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嗷嗷叫起来。
杨曼道:“诸位兄弟跟我冲!”
“大晋万胜!”杨曼所部士卒吼着口号,快步向鸾卫军的中军进攻。晋军必竟不是游牧民族的军队,他们比较讲究章法,哪怕是进攻,也排成整齐的队形,一百刀盾兵在前,两百弓箭手居次,最后则是三百多名长枪兵。队形紧密,步伐严谨,从进攻的队形上看,至少,他们也算训练有素!
身中中军位置的王芷蕾面色平静,其实她内心里紧张万分。必竟这是鸾卫军面临的第一次正规的战阵,以堂堂正正之师对战,这才更考验人的心理素质。
好在鸾卫军的老底子都是鸡冠洞的女匪徒,她们早已习惯了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大姐……不,将军,是否出击!”鸾卫军的司马白凤小脸变得煞白,手心里已出现汗渍。
王芷蕾道:“不忙,看不起女人,本将军就要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话虽然说得轻松,王芷蕾不由自由的向后面望去,冉明在中军位置布置了三百名陌刀军的骑兵,这些骑兵可是在幽州与燕军骑兵厮杀了半年之久。看到冉明冲她射来鼓励的目光,王芷蕾终于感觉心里的不安渐渐消失了。
鸾卫军士卒没有喊口号,没有动,只是喘着粗气。
三百步,晋军士卒口中那不堪入耳的喝骂清晰的传入鸾卫军女兵的耳中。鸾卫女兵多少有点心虚,有点动摇。
这时,作为鸾卫军骨干女匪徒头目出声喝斥道:“不想死的就老实点,不要怕,他们没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我们没有后路,若不想被他们抢去当牛当马,就用你们手中的刀,掌中弩,杀死他们!”
“诸位姐妹,你们好好想想,我们为什么会落在今天这个境地,我们都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朝不保夕,这一切都是这些晋军造成的,是他们畏敌如虎,是他们欺善怕恶。他们就是造成我们家园被毁,受尽折磨的罪魁祸首,千万不要对他们手软!”
杨曼进入一百五十步距离内,突然喝令道:“举盾!”
一百盾手举起盾,弓箭手取出箭只,准备张弓,与此同时,他们的进攻速度开始加快。晋军装备的步兵弓箭只有七斗,射程在八十步左右,最大伤害距离在三十步至五十步之间。
“杀…杀…杀…”
王芷蕾看到晋军士卒进入距离,娇喝道:“弩手上前,预备,射!”
传令兵得到命令后,立即擂起战鼓,数十面牛皮大鼓咚咚的响了起来,普通人听到这鼓声只是感觉到提气,但是身在阵中的士兵都明白,不同的鼓声代表不同的命令。
所有的人都是刀盾兵,所有的人都是弩手,这样的装备,天下间只有冉明一家。前排的鸾卫女兵不约而同的放弩箭放下箭匣内子,然后两个人相互配合,用力的搬下弩机上的上弦杠杆,随着如同磨牙的声音响起,无数马公弩开始缓缓上弦。
“预备,射!”
“咻咻咻”密集的破空声响起,无数箭只像蝗虫过境一样,罩向晋军士卒。在一百步的距离普通弓箭对付穿了两层皮衣,又有盾牌防护的晋军士卒没有办法,但是马公弩不一样,这可是用了破甲锥可以射破重甲的犀利武器。两层皮衣也罢,盾牌也好,在马公弩面前,如同纸糊的一样。
仅仅被四五只弩箭射中,晋军盾牌手手中的盾牌就像被重锤砸中,盾牌也变得四分五裂,个别质量过碣的盾牌,勉强可以承受十余只弩箭的射击。
仅仅两轮弩箭,一百面盾牌只剩下渺渺可怜的几面。而后面的晋军士卒则出现了数十人的伤亡。
杨曼则高声吼叫道:“不要停,不要停,继续冲!弓箭手,反击!”
四十里之外,彭婆镇桓温的主力大营帅帐中,桓温懒洋洋的靠在矮踏上,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虎皮褥子。大帐中放了十几个火盆,桓温仍感觉到刺骨的寒意。桓温看了看孟嘉,满面愧疚的道:“让万年受苦了!早知道天气如此寒冷,不如让万年留在宛城就好了,省得如此受罪。”
孟嘉手里捧着一壶热茶,就当作暖手宝,听到桓温的话,淡淡的笑道:“万年职责所在,大将军大业在此一举,关键之机,万年岂可抽身事外?”
就在这时,帐外一身一个唱喝:“禀告大将军,卑职有紧急军情通报!”
“传!”
一身风尘仆仆的传信兵跪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桓温却起身道:“天寒地冻,汝不辞劳苦刺探军情,辛苦了,来,饮尽这一碗酒,驱除寒气!”
传令兵只是军中最低层的小卒,看到身居太尉,征西大将军的桓温居然如此对待他,感激涕零。哽咽道:“谢大将军赐酒,小底粉身碎骨,万死难以为报!”
“呸呸”桓温道:“说什么昏话呢,吉利点,千万莫提死字!”
“是!”
士卒将桓温递给他的温酒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身上暖洋洋的。这时传令兵道:“回禀大将军,卑职探到,先锋毛安之将军所部与魏军开始交手,魏军看样子人数并不太多,而且大部分居然是女兵。”
“好了,本将军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此重要的情报,吾很满意,下令领赏吧”桓温:“传本将军命令,斥候营的兄弟特别辛苦,每人赏酒半斤,肉一斤!”
在帐中的孟嘉看到这一幕,心中仿佛明白了,为何桓温可以在军中有如此高的威信,晋军士卒可以拒王命,而唯桓温之命是从。
桓温看到孟嘉,微微笑道:“万年,如何看到此事?”
“看来,冉明手中无人可用啊!”孟嘉想了想道。
“何以见得?”
“嘉看到细作传回来的情报,特别留意了一下。称冉明三个月前纳了一个小妾,此女之前乃土匪出身,麾下拥有千余名悍匪,悉数被冉明收编,并独立编为鸾卫军。”孟嘉笑道:“还有更好笑的是,此女居然是一个老姑娘了,年纪大了冉明一倍有余。”
“哦”桓温听闻也是八卦心大起。“冉明独爱熟女?”
“想来亦然!”孟嘉道:“据闻冉明还在邺城纳了一个寡妇,还当了一个六岁女童的便宜爹。”
“什么?”桓温心中一时戒备起来,司马兴男现在可以肯定就是被冉明派人劫持走了,现在司马兴男年方二十九岁,虽然爱妒,但是也是**动人,难道是冉明看上了司马兴男?桓温在心中不由得嘀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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