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几人从缝合室走出后,坐上了电梯。
当电梯门再次缓缓打开,温棠的目光正好与傅以年相遇,他身旁的保镖正搀扶着虚弱的林清漪。
温棠选择无视他,抱着温言直接越过他。
他的脚步顿在原地,脸色瞬间沉下来,风雨欲来。
“温棠!”
他背对着温棠,喊她的名字。
发现后面的脚步甚至没有迟缓,他彻底怒了。
吩咐保镖把林清漪送上去之后,脚步匆匆追上温棠四人。
傅远远低着头,祈祷着爸爸不要追上来。
他的祈祷失效了,爸爸还是追了上来,堵在了妈妈前面。
“温棠,你什么意思?”
傅以年眼眸森然,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极致的怒火。
温棠抬眸看他,佯装不解,“我不知道傅总问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对不起我女儿,想要赔偿吗?”
傅以年闻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与他相处时光最多的傅远远当然知道,傅以年这是火山爆发的前兆,连忙站出来拉了拉温棠的手袖,“妈妈,医生缝过针不能在外面吹风,会感染的,我们快回去吧!”
“傅总听到了?”温棠出声嘲讽傅以年,“你害我女儿摔倒的事就不用你赔了,为了小孩的安全着想,还请傅总不要再出现在我们一家人面前,谢谢您。”
傅以年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凝结成冰,周身散发的冷意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极力克制着胸中翻涌的怒火。
温棠说,她们一家人?那他是什么?
痛,心脏就像窒息了一样。
他猛地跨前一步,逼近温棠,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低头,紧盯着傅远远那双可以躲避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傅远远,跟我走。”
傅以年的眼神恐怖如斯,傅远远害怕的慢悠悠朝他那边移动,眼睛里写满了不情愿。
温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傅以年,他还是个孩子,你会不会当爹,如果不会请把远远的抚养权交给我。”
傅远远抬眸,眼睛亮了亮,“真的?”
说完,他就看到傅以年那双冰冷的眸子,又瑟缩着将头低下去。
“休想!”
傅以年讥讽的眼神划过晏知州,“傅家的孩子叫一个姓晏的人爸爸,他配吗?”
晏知州垂眸,傅以年的话让他难堪,却无法反驳。
这些年傅氏发展迅猛得让他只能仰望,如果是五年前,他也许可以很自信的说,给我时间,我一定能超越傅氏。
可事实是,五年后,他离傅氏这个庞然大物中间隔了无数个温氏。
看见晏知州的表情,温棠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只手主动拉上他的手,嘲弄地看着傅以年,道:“傅以年,你到底在骄傲什么?如果把你从小到大的资源给我丈夫,你未必比得上他。”
说完,她拉着晏知州越过傅以年,头也不回地上了晏知州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