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手指发白,指了指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做孔雀吗"
他淡笑,示意慕意和秘书可以先走了,前者不太愿意,但最终还是妥协,沉着脸和秘书并肩离开。
出了包厢,慕意脸色不好:"是你打电话给江舒的"
"是她打过来的……"她不太敢看她,"但是傅总授意我让她来的。"
一言既出,慕意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电梯。
而包厢内,傅时宴伸手示意江舒到自己身边来,没了演戏成分,现在她倒是有点近乡情怯。"干嘛"
傅时宴将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冰凉的手指,"路上冷"
"再冷也值了,起码你这一个年关都能清净。"江舒笑着说,"该怎么回报我"
傅时宴漫不经心的:"想要什么"
"嗯……"
江舒有些紧张,也有些犹豫,"我还真有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太过分了,我怕你生气。"
她嘴里很难说出这样的词汇,傅时宴正色,"你说。"
"我想要你就能给吗"
寂静的包厢,他漆黑的眸子引人沦陷。他没回答,只是捏紧她的手指,她接收到信号,清咳一声,慢慢说:"就是……就是吧,我想,我想把我爸爸接回家过年,在茗苑。"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傅时宴的脸色,想要捕捉到他的反应,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什么反应。
见他不回答,唇角还有向下的趋势,她急忙解释:"我很怕我爸爸真的醒不过来了,我想跟他一起过年,至于江家的条件你知道的,不适合养病人……所以茗苑……"
话没说完,傅时宴突然沉声打断她,"江舒。"
江舒心里一咯噔,"嗯。"
"就因为这件事,你需要踌躇这么久才跟我说吗"他情绪不好,声音也很低沉。
她不明白,所以没说话。
傅时宴对她露出一些失望,还有一些无奈,"你现在就是傅太太,你想做什么决定,都可以,何况那是你的家人,难道我会不同意吗"
过了片刻,江舒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无奈笑出声,她伸出手臂,环抱住她的脖颈,贴了上去,"傅时宴,谢谢你啊。"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接回来吧,兴许他对外界会有反应。"
"爷爷一直想见你的家人,到时候把爷爷一起接过来,好好过一个年。"
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呢,好像踩在了云朵上,整个人雀跃的不行,江舒心里的那点喜欢,就这么逐渐长成了参天大树。
今天之后,傅时宴见江舒手上没有什么事,让她跟慕意一起参与年会的设计,美其名日专业对口。
当局者开始意识到这其中的重量,不太敢应承,"年会的布置太需要经验了,我没做过,慕特助自己可以应付,为什么……"
傅时宴只是淡淡:"她可以应付,你也必须参与。"
慕意站在一旁,将委屈咽下喉咙,她跟随傅时宴多年,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是在一点点给江舒铺路。
嗯……傅太太,铺路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