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幼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可是打开一看,笑意就僵住了。
里面就一根普通的木簪子,连块玉都没有。
阮纾意看到了一点都不奇怪,赵秀兰是出了名的扣,要想从她身上扣点钱财,比登天都难。
赵秀兰还体贴地拿着木簪子,帮赵幼仪戴上。
“那日我去集市,一眼就看中了这簪子,就知道跟你最为相配。”
赵幼仪都快哭出来了,自己赔了嫁妆不说,还就只得到了这一根破簪子。
反观阮纾意一分未出,却还得到了那对珠宝镯。
“你看看,多素净,衬的幼仪也大方端庄。”
宋老太也没什么心思,敷衍地点了点头。
赵幼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得说自己很喜欢这簪子。
从宋家出来赵幼仪的脸都黑了。
阮纾意看着宋渊礼一副要劝不劝的样子。
索性主动开口“我看赵姨太似乎有事情要跟你说,回城你还是陪陪她吧。”
宋渊礼就在等着这话了,诶了一声就去了后面的马车。
小玉撇了撇嘴“夫人,怎么让姑爷去陪那狐媚子啊。”
“这次回门她什么都捞不着还赔了嫁妆,心里不舒服自然要找宋渊礼发火。”
“宋渊礼上赶着过去陪,只怕是以为能温香暖玉在怀呢。”
赵幼仪上了马车,气得直接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狠狠地砸出去。
宋渊礼掀开帘子进来正好被砸到了头。
“嘶,你这是干什么?”
睁眼一看,是那根木簪子。
“这是娘送给你,冲一根簪子发什么火?”
赵幼仪气得浑身发抖“就一根破簪子!你看看老太婆给阮纾意的。”
“我的嫁妆都被她拿走了,就连那对镯子也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现在倒好,你说会让我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呢?”
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宋渊礼心疼坏了,靠过去将人搂进怀里。
“好了好了,我何时骗过你,她阮纾意就是一个弱女子,阮家还是得靠我。”
“再说了她服丧三年,阮家早就是宋姨娘说了算了。”
“等回去了我也给你买一对镯子,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宋渊礼搂着佳人说了好一顿好话,这才劝好人。
一行马车紧赶慢赶地在城门关闭之前回了城。
马车还没有走到阮府呢就听见了吵闹声。
“怎么回事?”
“夫人,阮府门口好像在闹事,那个人像是德诚当铺的郭掌柜。”
阮纾意掀开帘子看了看,果然是郭掌柜。
德诚当铺是阮府的产业,郭掌柜也做了几十年,是阮家的老人了。
郭掌柜看见马车回来直接跑过来跪在了马车边上。
“夫人回来了,夫人,你救救小的吧,救救小的吧。”
阮纾意蹙了蹙眉“郭掌柜还是起来说话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年年底丞相之子孟公子,来当铺典当了两百颗南海珍珠。”
“原本按照规制,过了两年还没有赎回的东西,当铺就可以将东西下架自行处理。”
“但是去年年中太后贺寿,宋姨娘非要把那两百颗南海珍珠作为寿礼送给了太后。”
“现在孟公子要来赎回这南海珍珠,交不出东西就要把小的告去官府。”
“小的原本想按照日息双倍赔偿,他不同意,小的只能来找宋姨娘。”
“可是宋姨娘说阮府的主母不是她,她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