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又想起主将乐青在信中的交代,终归咬了咬牙,让士卒放下吊桥,将城外的殷鹄迎入了城中。
……
“先生的意思,是河州守不住?”乐虹沉着脸色,看着面前的西蜀幕僚。他只以为猜错,面前的人似在扰乱军心。
“我等这万人,虽称不上精锐,但也并非是临阵脱逃之徒。即便还能操刀,便会与狄戎狗血战到底!”
“将军之武勇,某早有耳闻殷鹄抱着双拳,淡淡一笑。
“我的意思,并非是将军这万多人守不住。而是说,你家主公或有弃关之选
“弃关!”乐虹更是大惊,急得一下子起身。
“这如何可能,河州一失,狄戎人便长驱直入,直达中原腹地!”
“北渝王已经重启老关殷鹄声音不变。
仅这一句,让乐虹一下脸色发白。如殷鹄所言,按着道理来讲,调走乐青,只剩下的这万余人,是守不住的。
“不瞒将军,我刚才草原而回。将军可知,草原狼王誓军,该有多少兵马?”
“十五万之上?”
“将近二十万。此一狼王攻城,不仅是成年的部落勇士,连着十四五的草原少年,约四五万人,也一起随军入伍
乐虹怔了怔,有些吃力地重新坐下。
“且在中原之中,还埋有一支柔然人马。到时候,定会里应外合,帮助草原狼王攻入中原。将军现在可还觉得,这万人之军,能抵得住么
“先生……我并未收到主公来信,未见弃关的军令
“将军之谨慎,是无可厚非之事。我也并非说,让将军即日便弃关,不过是早些准备,待军令一到,便可立即动身。且在河州一带,可着手布下万千埋伏,拖住狄戎人的时间
乐虹陷入沉思。
虽然殷鹄的话有几分道理,但对于整个河州而言,还是太过于冒险。
犹豫了下,他终归还是选择听取了一半建议。先在河州一带,布置弃关之事,且留下埋伏。
果不其然,在三日之后,从内城传来主公的快马军令,伴着信物,一起传到了他的手中。
军令云云“弃关之事”,且万余之军,可与蜀人合作。
乐虹呼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殷鹄,佩服地抱拳开口。
“殷先生有心,此若无先生,只怕要延误军机。不过……我等现在,是否立即退出河州?”
“自然不是殷鹄笑了笑,“某再猜一下,最多五日时间,狼王郝连战以为乐青不在,为了争取攻入中原的时间,必会行招降之举。到那时——”
“殷先生,某可不做赵狗那般的人!”却不想,殷鹄话还没完,乐虹蓦然大怒。
殷鹄怔了怔,才急忙重新开口,“将军放心,并非是投诚狄戎人,乃是计尔,我与将军细细说来
听着此句,乐虹才慢慢放松。
这中原天下,最大最坏的一条狗,便是赵青云。戍边的行伍人,皆恨不得手刃此贼,为戍边的军伍正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