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是什么?”
“一种中东小吃,在这里很受欢迎。这条街上有很多法拉费店,但是L’As_du_Falafel里的法拉费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跟我来!”
郑薇拉着我的胳膊往前走,石永微笑着跟在我们后面,看着这对活泼又养眼的年轻人,心情十分愉悦。
等我们三个从L’As_du_Falafel出来时,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法拉费。圆形的烤面饼里塞满了新鲜的蔬菜沙拉和炸丸子,酥脆美味。
郑薇咬了一大口,兴奋地问我:“好吃吧?”
我看着她嘴角的一点沙拉酱,忍不住伸出一个手指头去抹了一下,然后放在自己的舌头上舔了一下说:“好吃。”
郑薇皱了皱眉:“真恶心!”她又指着前方的转角说,“这是犹太区的中心,有很多犹太面包店和熟食店,我们一样去买一点。”
石永站在郑薇的身后,一边吃着手里的法拉费,一边给我使眼色,我假装没看见。
“你想见见我舅妈吗?”
郑薇继续跟我聊天,“舅妈住在圣玛丽小镇,在普罗旺斯。那里依山而建,是个非常漂亮的小镇。
盛产非常漂亮的彩釉陶器,舅妈也做陶器,你可以看看舅妈做的陶器,可漂亮了。我们还可以从那里出发去圣十字湖。”
“好啊。”
阳光灿烂,法拉费美味,眼前是最心爱的姑娘,昨晚我刚轻轻地吻了她的嘴唇,柔。软而美好,只是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
一切都那么美好,如果石永不跟在旁边打扰的话,就堪称完美了。
“对了,石医生的朋友住在哪里?”郑薇问我。
“什么朋友?”
“有银杯的那个朋友啊,石医生不是答应路木帮他买到他们家族的那个银杯?”
“啊,是,对,我并不清楚他那位朋友在哪儿。”
郑薇瞥了一眼几米外的石永,对我说:“石医生真是个有趣的人,非常博学。”
“你可别被他的表面给骗了。”
郑薇看看我:“你们感情真好。”
“啊?”我看看郑薇,“你哪儿看出我们感情好了?”
“感情好才能这么互相调侃,说话才能这么随便啊。”
“好吧。”
“石医生总是这么能侃侃而谈吗?人生哲理,挺有意思的。就像那天他在机场跟我讲的那个医学版的爱情观,挺新鲜的,不过我不是很买账。”
我接话:“他就是那样,对感情冷淡,说的话也不中听。”
郑薇沉思着说:“我的事儿,你大概都知道了吧,所以那天在餐厅,你才跟我说了那些话。”
“对不起啊,把你惹毛了。”
“我都翻篇儿了,不然我也不会来。你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我干什么要生气呢。”
我心想,不是大部分,我说的全是真的。
只听郑薇继续说道:“按照石医生的说法,最长的爱情也就四年,咱们俩十八岁认识,他走的时候正好是第四年。从他离开到现在,已经三年半了,再过半年就又是一个四年了。”
我琢磨不出她要说什么。
“照石医生的说法,如果他没出车祸,我们俩的感情也差不多到头儿了,该变平淡厌烦了。潘琳说,他走了把我的魂儿也带走了,这三年多我一天都没正经乐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