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心神不宁一下午,此刻像打了鸡血,高兴的喜悦把她不知名的不安冲淡。
沈行疆看她开心得像个小孩子,托人找关系,训练完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去拿,忙碌一天都值得了。
床头刚好放着书桌,风扇放在桌角,沈行疆把电线插上,老实大脑袋风扇,呼哧呼哧。。。。。。呼哧呼哧。。。。。。转了起来。
清凉的风吹过来,驱散炎热的酷暑。
姜晚婉闭上眼睛凑到风扇前面,头发被吹到后面波浪飞舞,她粉嫩的红唇扬起来,闭着眼睛,享受地笑着。
沈行疆把汗湿的半袖脱掉随手放到椅子背上,他捏住姜晚婉的下巴,精瘦的腰俯下,含住姜晚婉的唇吻了十几分钟。
“你怎么偷亲我?”
沈行疆伸出手按住她的唇瓣揉了揉,嗓音暗哑:“不许撒娇。”
姜晚婉哼了声。
谁撒娇了?
她就是问问而已呀。
沈行疆轻笑:“老子费劲给你弄风扇回来,收点报酬不行?亲你两口就跟我哼哼唧唧的。”
姜晚婉想跑。
“撩拨完就跑的怂劲,姜同志能不能改改?”沈行疆拽住她。
姜晚婉欲哭无泪,用手臂挡住眼睛,耍赖地蹬了蹬腿。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逗逗你,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
“饶了我吧。”
沈行疆都特么被气笑了:“姜同志,这个时候你应该乖乖地把嘴闭上。”
姜晚婉:她好作死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挑逗一个男人?
平时也就罢了,他今天可是为这个家庭贡献了一台风扇的!
姜晚婉啊姜晚婉,你的脑袋下次能不能冷静点。
多说无益,她只能默默安慰自己。
其实也挺好的,风扇开着,不会很热呢。
姜晚婉像个可怜的小鱼儿,她闭着眼睛,听到水浪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开着风扇不怎么出汗。
姜晚婉把他后背抓花,沈行疆洗床单和姜晚婉睡衣的时候,扯着后背火辣辣的。
他晾完衣服已经后半夜,自己去外面煮了碗白水面吃,吃饱刷完牙,他回来把风扇开到最大,钻进被窝把姜晚婉纳入宽阔怀中。
姜晚婉额前的碎发毛茸茸,沈行疆低头亲了亲:“晚婉。。。。。。小园园?”
起初姜晚婉没反应,听到有人喊她乳名,她用额头蹭了蹭沈行疆的手臂:“。。。。。。爸爸。。。。。。”
沈行疆:“。。。。。。”
谁特娘的是你爸爸!
他生气把人甩开,怀里空虚寂寞睡不着,不大会儿又把人搂过来,他用力在姜晚婉脸上咬了一口:“坏姑娘!”
姜晚婉迷糊的睁开眼睛,可怜巴巴捂住脸,半睡半醒脑子就不清醒,却还记得为自己讨公道,巴掌软绵绵打在沈行疆脸上:“你才是坏东西,不许再拿蚊子咬我脸骗我了,我知道是你咬我了!”
说完眼皮合上,睡着了。
白嫩的小手留在沈行疆脸上,黑夜里,除了风扇运作的声音以外,响起男人低低的笑声。
“我家姑娘真。。。。。。聪明。”
。。。。。。
秦淮河氤氲着两岸的灯光,画舫飘荡在河面上,舫内琵琶声混合着白猫打鼾的声音。
“你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比秦淮河的水还要凉薄,听着软,实则要冷透旁人的骨子里。
跪在地上的女人低着头:“哥,求求你,救救我孩子的爹。”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救程含章,只有眼前的男人,她的堂哥,也是她曾经的未婚夫。
“什么孩子的爹!无欢,三年前你逃婚,少主一直担心你,记挂你,还派人天南海北找你,你如今回来就安稳做秦家的少夫人,不要再说惹少主不高兴的话!”秦家管家梁叔从小看着他们长大,担心这傻丫头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少主。
秦小也,准确说是她不叫秦小也,那是她认识程含章时起的名字,她原本是百年中医世家传承人,秦家第六代嫡系旁支,秦无欢。
南方注重宗门,秦家延续着族谱制度,中医世家,底蕴深厚,传到第六代,秦家保留几百幅秘制药方,解百毒的便有十二幅,不止有药方,还有现成的丹丸。
秦小也只要能求到一副丹丸,程含章就还有救。
她诚心恳求,跪在地上对着男人磕了几个头:“哥,救救他。。。。。。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爹,求你看在我刚满月孩子的份上,救救他吧。。。。。。”
画舫缓慢地在河面上划过,木质雕花窗坠着天青色的流苏,男人穿着一袭月白色中式的长袍,容颜淡雅,气质偏冷,身边卧着一只大白猫,他戴着玉扳指的手缓缓从猫身上拂过,他不像七十年代的人,更像十里洋场的公子哥。
秦伯棠轻启唇瓣,神态平淡的像吩咐该准备午饭了:“梁叔,小姐还没睡醒,把她扔河里清醒清醒,不要再让我听到疯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