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枭放下双腿,眉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朕在与陈副将谈条件,母后急什么?”
“你!”赵娴气结,倒是那陈戴拿,一脸平静的上前。
“陛下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朕要你给赵国公传信一封,就说这白眼之狼,居心叵测,储君之位,还得是自己的血脉坐上比较好!”
他话中意思含糊,赵娴再次皱眉。
自己的血脉?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自己,指的是他宋枭,还是他们赵家?
难以揣测。
那陈戴拿却没有多言,低声应下。
“末将一定将此话带到,另外,还有一事!”
“国公忧心陛下一人处理朝政,太过乏累,伤了龙体,所以特意让臣留在京中,伴君身侧,为陛下,分忧解难!”
他弓着身子,神情恭敬。
说是分忧解难,实则就是变相的监禁。
赵娴奈何不了他了,眼下,又来新人了。
宋枭了然。
他也懒得戳穿,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
“那朕就多谢赵国公的一片苦心了!”
“陛下言重了,能为陛下分忧,臣的荣幸!”
他不卑不亢,说罢,就要告辞。
“既然误会已经解决,那臣就先告辞了,日后还请陛下,多多关照!”
朝臣也齐齐跪拜行礼。
礼毕退下后,御书房中,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司常亦躬身上前,为宋枭添了一杯热茶。
“陛下,此事,您也别太着急,赵家盘踞朝政悠久,根深蒂固,您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史无前例,相信过不了多久,定能将赵家,连根拔起!”
“此次,陈戴拿回京,也算是动了赵家的根本,这阵子他大概会找陛下不痛快,陛下尽量忍让。”
“忍让?”宋枭笑了。
“朕为皇帝,这天下都是朕的,朕凭何要忍让他一个走狗?”
他端起了茶杯,嘴角尽是冷。
“看着吧,他得意不了多久的!”
。。。。。。
翌日上朝,果然跟司常亦说的一样,陈戴拿第一次上朝,就给宋枭使了绊子。
他站在圣前,躬身行礼。
“陛下,臣听闻一月前,五虎山的绑架了太子殿下,还使得朝中各位同僚们损失了三百万两,此等悍匪,实在猖獗,臣认为,理应剿灭!”
此话一出,钟愧率先不乐意了,他站出来,似因为心虚,声音都有些大。
“陈副将一看就是在外征战久了,不了解京中情况。这五虎山盘踞在我大梧许久,因为地市优越,易守难攻,根本无法剿灭!”
“再说,绑架太子一事,本就是误会,太子殿下自己都说了,他之所以会出现在五虎山,只是因为在外游玩时不慎迷路,被五虎山的人带了回去,他们要钱,也是劳务费罢了,根本谈不上绑架!”
钟愧的性子急,这一股脑话出来,也将自己的态度表明了。
和他相比,陈戴拿还是像之前一样,平静淡然。
“愧胜将军此言差矣,这自古贼鼠一窝,匪徒的话又怎么能信呢?”
“而且,就算此事是误会,但五虎山不服朝廷管教,占山为匪就是事实,剿了他们,又有何不对?”
他抬头,看向了宋枭。
“陛下,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