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青觞剑一剑扫其手腕,将他缴械打断神通,然后剑指对方肩膀。
仍然赢得轻松,但这名顾家弟子没有上一位散修的洒脱,输了以后愤愤不甘,说阮嫣儿只不过是运气好。
若是等他修整好再战,他绝不会输。
能理解,毕竟是家族弟子,有自己的骄傲,而且这次大会成绩对他们而言比对散修更重要。
阮嫣儿一开始并不打算理会,有教养的行礼后本打算下台,却听那人在背后恼羞成怒道:
“别以为你这就算赢了,敢不敢下午再约战!”
“你也就是光会躲,真让我逮着了,两斧就把你那破木头剑劈了!”
阮嫣儿不屑于理会,继续走。
台下顾家人已经有点急了,站起来大喊着让他住嘴。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她师父还坐这儿呢!
但这弟子似乎输急眼了,上了头想争个口舌之利,又见阮嫣儿不屑理会走到了台边,便大笑道:
“怕了吧,你们白露丹阁再怎么说就是个丹药铺子,我们顾家虽不如四大家族,但也是正儿八经一方势力!”
“你师父肯定教过你别惹宗门世家,怂就对了!凑什么热闹,老老实实回去卖你们的药去吧!”
这就是明显输不起还没脑子了。
台下愈发嘈杂,议论纷纷,还响起嘘声。
而顾家人彻底坐不住了,随行的长老大喊着“住嘴”,猛地冲上台去,但阮嫣儿比他们更快。
两人话音未落,阮嫣儿的剑芒就已闪过,青觞剑尖离那弟子的喉咙只不到一寸。
他和顾家长老都怔住了——这一切发生太快,他们谁都没看清!
一息之间,阮嫣儿就从台边缘回到台中央,同时还挥出了一剑,不偏不倚,正好在那弟子下巴上划出一道与嘴同宽的伤口。
附近瞬间安静,这得是如何的身法和对剑的控制力?
她刚才并未全力迎战……
那弟子眼睛瞪圆,无意识摸下巴,伤口刺痛,鲜血温热。
阮嫣儿一向温婉有礼,但此刻气质与她师娘生气时已有三分相近。
“再让我听到你说家师半句……”
阮嫣儿抬了抬剑,微笑道:“割了你舌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