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啦!”
桑时宴靠着吸烟,他的声音漫不经心:“同时,曾先生通过你收下的那些大额现金和古董,也都一一曝光了!好在我跟曾太太的合作向来是正经生意,经得起查,不然我还要陪着曾先生、曾太太一起坐牢。”
曾太太面无血色。
她厉声说:“桑时宴,你何必这样赶尽杀绝!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的。”
桑时宴转身看她。
他很轻地说了一句:“你当我是要饭的?”
“现在,你哪里都去不了!但是你能上网能打电话,你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丈夫的事业被你毁于一旦……而你什么都做不了!”
曾太太颓然靠在椅背上。
这时,曾先生的手机打了过来,曾太太才接起就听见他骂了一句:“贱人!”
曾太太泪流满面。
曾家倒了……
曾先生被带走接受调查了。
桑时宴打开车门下车,他没有从曾家拿一分好处。他给自己出气也替沈老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曾先生的事儿,传得轰轰烈烈。
沈家的人,都猜出是桑时宴做的。
书房里。
沈老看着文件,如履薄冰——
半晌,他才对沙发上的沈自山开口:“上次桑时宴还是留了一手的!他这样的手段,若是真心去查……我也未必挑不出一点儿错处来!”
沈自山亦是背后一凉。
他不由自主地说:“他确实精明能干!但就是手段太霸道了些,而且不留余地。”
沈老点头。
他负手望着明月,轻声说:“他跟你妹妹的婚姻结束,现在仔细想来,更像是他的一场慢性自杀……若不是过去作孽太多,我都要忍不住替他说情!自山,我还是那句话,可惜了。”
他不让沈自山告诉孟烟。
怕孟烟伤感。
但是孟烟看见曾先生、曾太太的新闻,她怎么会猜不出来?
只是桑时宴一直没有回来。
他做下惊天动地的事情,又去了趟北方,在那里做了一个小项目。
等他回到B市,已经临近新年。
小年夜前夕,他特意来看津帆,他给两个孩子买了新衣裳。
张妈半年没见他了。
虽平时埋汰,
但是这时候见面,张妈却不禁落泪:“黑成这样又瘦了这么多!一会儿津帆见了……都不认得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