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会打算盘,不论是哪种结果,元熙都只赚不赔。
姜吟淡淡瞅着元熙脸上的表情,平静的视线仿佛要将她看透。
“你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嘛。”她与元熙对视,勾着唇声音轻柔:“闲来无事,陪你玩玩,十日便十日。”
“姌姌,带一匹云锦料走。”
桑姌立即点头,走到一旁的布料架子上挑了一件鸦青色的云锦,刚要拿便被掌柜挡住了手。
“让她拿。”
元熙一直瞧着姜吟,抬手对着掌柜示意,吩咐道:“从今日起,十日内店铺所有一切都可由姜小姐支配。”
“十日之后,我拭目以待。”
元熙凑近姜吟,在她耳边低语:“别让我失望啊,表嫂?”
“表妹,你还是多担心些自已手上的伤口吧。”
姜吟抬起手,安抚宠物一般地在元熙发顶上摸了摸,转身拉上桑姌便离开了。
元熙闻言,心头微微颤抖,不禁摊开了右手。
她明明藏的很好,连她娘都没有发现她的手受伤了。
这是她为了让掐丝珐琅的发簪不小心被戳伤的,反反复复戳到了好几次,伤口一直不见好。
“姜吟?”
元熙看着手中的伤口,那双如桃花般的眸子染上了笑意,甜甜地笑了笑:“我们十日后再见。”
——
渊政王府,喜事过后依然张灯结彩。
穿着统一的侍女们进进出出,各司其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春三月。
“我找到了!!”
一道惊呼声从藏书阁传来,许言午抱着一卷书急急忙忙从藏书阁跑出来,直接从楼台上翻跃而下,跑向了萧长宴的书房。
一日未见姜吟,萧长宴L内的病痛又开始啃噬人骨,他正靠在书桌前,忍着难耐的疼,紧紧拧起眉。
许言午破门而入,忙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瓶。
“没用了。”
萧长宴将药瓶推撒在地上,咬紧牙乃至青筋暴起。
他声线低哑微颤:“自从碰过姜吟后,这些药便没了作用。”
“我,噗——”
萧长宴话还未落,一口黑血喷在了桌上。
“怎么会这样?”许言午不禁颤抖了声音,忙抓起萧长宴的手把脉。
他微微拧眉,道:“昨日你的脉象分明平稳有劲,今早也是如此,为何傍晚又开始发作?”
“许是。。。。”
“你离不了她半日之久?”
萧长宴捂着心口,嘴角沾着血迹,勾起阴鸷的笑容。
他咬牙沉声:“倘若本王真能活下来,定要将下毒之人碎尸万段,抽筋扒皮,让成人彘当花壤。。。。”
“咳!”
萧长宴想要起身,刚起身便栽倒在了地上,跌向了许言午。
“姜吟人呢?”
许言午扬声问,看着他嘴角的血,颤抖着手拿出一包银针,扒开他的衣裳露出胸膛后,找准穴位便是一扎。
在银针穴位的帮助下,萧长宴慢慢平复了L内的疼痛,被许言午扶着半躺在了太妃椅上。
许言午握着他的手继续把脉,才冷静地出声:“我在苗夷古书上看到过,苗夷有毒蛊名为蚀骨蛊。”
“此蛊以血为生,分为生蛊与死蛊,被下生蛊之人百毒不侵,而被下死蛊之人会受蚀骨之痛,活不过一年。”
“当生蛊与死蛊以血重融,死蛊便会永远离不开生蛊,生蛊若死了,死蛊必死无疑。”
萧长宴眸底晦涩不明,半晌后才问:“可有解法?”
“有。”许言午抬眸,坚定地启唇:“杀了她,引生蛊入你L内与死蛊制衡。”
杀了姜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