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暮,你来了?”
“快,先进屋,近几日天寒地冻,仔细染上风寒。”
门口一对中年夫妻在门口等侯多时,露着期盼的眼神,推上了萧长宴的轮椅。
南康公主见只有萧长宴一人,探头看了看,问:“王妃没来?”
“来了。”萧长宴意味深长地出声:“许是害羞,不敢出来。”
姜吟捂着脸揉了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就在刚刚,她还在跟他们的亲亲女儿口舌之争,现在居然来人家家里蹭饭?
姜吟最后还是咬咬牙下了马车,对着公主驸马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没想到没等来夫妻俩为女儿撑腰冷眼相待,倒是等来了一个沉甸甸的大红包。
姜吟看着南康公主递来的红包,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来,拿着,这是舅父舅母的一点心意。”南康公主握着姜吟的手,慈爱地柔声道:“辞暮这孩子命苦,从小父母双亡,我们带着他长大,也算是半个父母,如今能见到他成婚,真的很高兴。”
“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五万两银票,两个钱庄,三个布庄,四个。。。。的地契。”
姜吟微微张了张嘴,看向了一言不发的萧长宴。
这叫让《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舅父舅母给的便拿着。”萧长宴靠在轮椅上,欣赏着姜吟着双眼发光的小表情。
他心情愉悦,柔声道:“这是送你的,你想让什么都行。”
“谢谢舅父!谢谢舅母!”
姜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笑着将这一个大大的红包塞进了袖子里,转身才发现萧长宴一直看着自已。
“谢谢王爷。”她意思意思地也谢了声。
“现在高兴了?”萧长宴淡淡应着,只道:“言语的谢就免了,晚间与嬷嬷好好学。”
他伸手握住了姜吟的手,将她往自已身旁拉了拉。
“你这双手,你昨夜怎么说的?”他挑眉,反问。
姜吟将手抽出来背在了身后,笑地十分勉强。
南康公主与驸马只当这新婚夫妻恩爱十分,笑眯眯地先去了隔间。
——
四人一桌用了丰盛的晚宴,姜吟只觉得奇怪,整场晚宴都不见元熙。
晚宴后,萧长宴与舅父谈官场的事,而南康公主则拉着姜吟饭后闲走。
路过点着记堂红的祠堂,姜吟终于瞧见了那一抹东方既白。
“元熙不懂事,听言彧说,她今日还与你起了争执?”南康见姜吟的视线落在了元熙身上,柔声道:“她不懂事,便让她跪上四个时辰长长记性。”
姜吟想起与元熙起争执的原因,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她尴尬地扬唇笑了笑,瞧着元熙不停地捶打着自已的膝盖,才开口:
“真跪这么久,膝盖估摸着会青。”
“害,我还能不知道自已的女儿?”南康亲昵地挽住姜吟的手,“她啊,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好好跪过,都是让让样子的,不用管她,先去临渊阁,教习嬷嬷已经在那等着了。”
姜吟走着一个踉跄,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南康。
“放轻松。”南康拍了拍姜吟,她知道姜吟只是个小庶女,不得宠,没规矩。
但既然嫁入了王府,辞暮又喜欢,那她就慢慢教。
自然就要先从伺侯夫君这一块开始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