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怀漠然置之,赵贤德的女儿,不说配不上江延怀,他也看不上半分。
他看着一旁哭红了眼睛和鼻尖的孟雨萱,冷冰冰道:“如何?”
孟雨萱顿了顿,轻泣道:“表兄,我还好。”
就这一句,虽然依旧冰冷不近人情,但跟对赵霁月的态度一比,已然一个天一个地,赵霁月大受打击,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控诉道:“延怀哥哥,你管这个下人做什么?”
江延怀看也不看赵霁月,冷声道:“本世子做事,与外人无关。”
孟雨萱闻言,一看赵霁月震惊难过的模样,顿时心道不好。
这假表兄莫不是不知道赵霁月和真表兄的关系?赵霁月与真的江延怀青梅竹马十几年,这般刺激她,若是让她看出破绽如何是好!
孟雨萱清楚自己跟这位假表兄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他身份暴露,自己恐怕也小命难保。
侯府世子被冒名顶替的的丑闻,孟氏绝对不会放过一点外传的可能性。
“表兄,您与赵小姐是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莫要因为我而生了嫌隙,姑母知道了也是不赞同的。”
孟雨萱红着一双眼,江延怀此人聪明,绝对能听懂她的话。
她又转向赵霁月,真诚道:“赵小姐,勾引一事不过子虚乌有,您还不了解表兄吗?表兄是有苦衷的,您相信表兄好不好?”
江延怀自然听得出孟雨萱的弦外之音,但藏身侯府,他有自己的目的,可没有功夫处理江延怀的烂桃花。
“延怀哥哥,她说的是真的吗?”孟雨萱字字句句都不像作假,到底还是喜欢了江延怀那么多年,不过三年时间,赵霁月不相信他就这样变了心。
赵霁月杏眸浮动,尽是期待之色。
“假的。”江延怀神情依然冷漠,言辞冰冷,根本不领孟雨萱的情。
赵霁月和孟雨萱脸色齐齐一变。
赵霁月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延怀哥哥,你……”
江延怀不再理会赵霁月,转而看向孟雨萱,“你是宁远侯府的表小姐,若非你犯了错,谁也不能欺负到你头上来。”
他眼眸深若寒潭,带着让人难以察觉的危险:“日后我娶了你,即便是妾,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莫要丢了我的脸。”
孟雨萱眼睫颤动,终于明白了江延怀是不想跟赵霁月牵扯太深,以免产生没必要的麻烦。
他不想被赵霁月缠上,便推了她出去当挡箭牌,又说娶她做妾,是在威胁她,上了他的贼船,他们二人便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当真是狠。她借他当靠山,他拿他挡箭。
今儿这赵霁月,是非得罪不可了。
孟雨萱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赵霁月道:“即使如此,赵小姐,你当给我道歉。”
“先不说我未犯错,赵小姐你一口咬定说我勾引表兄,并且还想当众打烂我的脸,今日有表兄为我作证,你有错在先,你给我道歉,我礼待你是客人,必不会再跟你追究。”
她语气温温柔柔,说出来的话却气人得很。
赵霁月听明白孟雨萱仗着江延怀给她撑腰,得意自己要被还江延怀抬为妾室,还专门戳她痛处,说她不是宁远侯府的人。
赵霁月被气的胸口起伏,一双眼睛布满血丝。
“你给我等着!”
末了,赵霁月狠狠地瞪了一眼孟雨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江府。
孟雨萱心中凝重,现在是躲过一劫,却把赵霁月得罪惨了,日后赵霁月定然不会放过她。
“日后碰到麻烦,自己解决。”
江延怀冰冷的声音响起,孟雨萱抬眼,只看见他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