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的文件不见了,电脑也不见了,甚至连办公椅都被收走了。
只有一个纸盒子放在桌子中央,里面零零散散装着她以前放桌上的文具和摆件。
看来辞职信是没必要交上去了。
还不等她走,他们就主动下了逐客令。
身后,安晓晓娇媚的声音传来:“哎呀,这是谁呀,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安晓晓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拎着限量版爱马仕手提包。
这个包价格50万,富婆们都在疯抢,还抢不到。
她一副胜利者姿态,轻蔑地看着安映。
“姐姐,你回来干什么,难不成还想赖着不走?你脸皮真厚呐。”
安映懒得搭理安晓晓的阴阳怪气,她低头扒拉纸盒里的一对陶瓷玩偶。
这是安映和陆起耀恋爱一周年时,两个人在陶瓷大师指导下亲手做的。
安映捏仿照陆起耀的样子,捏了一个男宝宝。
陆起耀仿照安映的样子,捏了一个女宝宝。
两个宝宝之间用一个爱心连接在一起。
那时安映上大二,陆起耀大四,已经开始独立投资创业了,除了忙毕业论文还要忙事业,他百忙之中抽了一天来陪安映过纪念日。
这对瓷娃娃一直放在安映工位最显眼的位置。
以前每次工作累了,只要看看这对可爱的瓷娃娃,她心里都觉得甜滋滋的。
曾经被她视作珍宝的礼物,现在被人当垃圾一样扔在纸盒子里。
连接两个娃娃的爱心碎裂,男宝宝的腿还磕掉了。
安映有些伤感。
她曾经坚定不移相信的东西,如今都在一点点碎裂。
不管是陆起耀的誓言,还是他赠予过的礼物。
从今以后,她只能信自己了。
安晓晓站在一旁,拎着她的爱马仕不停叨叨:
“喂,我和你说话呢,安映你聋了?我命令你马上滚出去,这家公司不欢迎你!喂!喂!喂!”
安映默默把断了腿的瓷娃娃放回纸盒,淡声道:“没聋,我听见有狗乱叫。”
安晓晓一愣,环顾四周,紧张地问:“狗?哪有狗?”
安晓晓小时候被野狗咬过,现在她依然很怕狗。
见周围的员工们低头憋笑,她才反应过来,安映在内涵自己。
她气得跺脚:“你!”
安映斜斜瞥了她一眼,哂笑道:
“好妹妹别生气,动了胎气可不好,到时候又一口大锅扣我头上,诬陷我害你流产。”
“陆家七代单传还指望着你续香火呢,哪天孩子气掉了,说不定你就被扫地出门,陆起耀换新人给他生孩子了。”
安晓晓小腹有些作痛,她赶紧深呼吸平复情绪。
有只手忽然搭在了安晓晓肩膀,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