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空间里有两秒的静谧,我以为霍聿珩会和我说点什么,比如解释一下?
“嗯,你别后悔。”
我木讷地低下头,可能在他心里,曲云烟我是一点都碰不得的,只要碰了就会触及到他的逆鳞。
“哦,对了。”他在离开之前又对我说,“今天晚上应酬的时候被人下药了,你别误会。”
。。。。。。
我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这一刻好像世界都安静了。
原来刚才那样极致爱我的男人也是假的吗?
我这才想到刚才他身上确实很烫,最后一丝希冀也在这一瞬间湮灭了。
他只有在被人算计的时候才会找我疏解,我轻声呢喃,“霍聿珩,你把我当什么?”
他是怕他太粗暴,曲云烟受不住他?
也罢,我也该走了。
等中午睡醒,我在这间别墅里四处逛逛,缅怀一下我这自嗨式的四年婚姻时光,我试图回忆起有没有哪一次我和曲云烟同时出现时,霍聿珩坚定地选择了我。
好像没有。
没想到临走的时候,勤劳的王姨竟然端了碗中药进来,估计是霍夫人嘱咐过她了。
可我和霍聿珩不可能有孩子了。
想到霍夫人那句“房事后喝完最佳”,我把中药倒进了房间的花盆里。
我轻声说,“你们替我茁壮成长吧。”
十八岁成年那天,爸爸送了我一间公寓作为礼物,房子不大,但是在寸土寸金的市区里。
爸爸说女孩子要住在人多的地方,安全。
我走出别墅的大门,仰望天空,爸爸的脸好像正藏在云朵里偷偷看着我。
“爸爸。”
我咧着嘴叫他,笑得一点都不淑女。
“爸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霍聿珩不是我的良人,才早早给我准备了一间避难所?”
我刚进到车里准备过去,我接到了我妈妈许芳兰的电话,“心心,公司出事了!”
刚坐上车,我妈妈许方兰给我打了电话,公司一批货被扣在海关,她急得不行。
“心心,这批货提不出来,公司资金流就要断了,而且买家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交不上货也没钱退押金,他们肯定要告我们让我们吃官司的!”
“快点叫聿珩帮帮忙,他应该有认识的人吧?公司的股东闹起来了,我要压不住了!”
“妈。”我叫她。
我的冷静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妈,我们已经尽力了,不如早点把股份卖了,爸爸在天上不会怪我们的。”
“什么?”
许方兰狐疑地问了一声,还以为她听错了,下一秒她的音量直接高了八度,“安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爸打拼了一辈子的公司,你忍心把它让给别人?”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要是没有安氏,你能嫁给你喜欢的男人?他能看得上你吗?你糊涂啊,没个家族企业傍身,你要被人戳脊梁骨你知不知道?!”
许方兰低低地哭了起来,“你以为我这么拼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