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首,长河落日圆”冬青疲惫地坐在马背上,他伸手从马鞍上取下水壶,拧开盖子后,便迫不及待地将水壶口凑到嘴边,然后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冬青风尘仆仆的身上,像是给他披上了一层金甲。
“驾”冬青狠狠抽了一下马鞭,他不敢多耽误片刻,虽说这眼前景色美如画,但若是日落之前赶不到前面的村子,这大漠的黑夜也能随时将人吞噬。
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冬青哥!”
紫菀欢快的声音打破了寨子的宁静,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扑闪着翅膀飞向了冬青。
冬青宠溺地揉了揉紫菀的头发,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紫菀,老麦呢?”
“老头在议事厅呢。”
“我去找他们。”
冬青径首朝议事厅里走去。
“青哥,是不是突厥人又要来了”辛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奶走来,眉宇间难掩担忧之色。
与此同时,乌柏和甘遂听到紫菀的叫喊声后,也迅速赶了过来。
他们的步伐匆匆,脸上同样带着关切之情。
冬青接过羊奶,猛灌了一口,故作轻松地笑道:“不用怕。”
“青哥,你身上有血腥味。”
乌柏一向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冬青还想掩饰,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甘遂己经大步上前,一把扯开他的衣领,露出肩膀上那道狰狞而恐怖的伤口。
这道伤口深可见骨,伤口周围的皮肤翻卷着,看起来异常惨烈。
“青哥,你受伤了!”
紫菀惊呼一声,眼眶瞬间红了。
“小伤,不碍事。”
他说着,拍了拍身后的包裹,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
“你这带的什么?
怎么鼓鼓囊囊的?”
乌柏好奇地凑了过来,伸手就要去翻冬青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