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几个少年谁也不让谁,但十分有默契地先把唐星河排挤在外。
唐星河吱哇乱叫,你们几个过分了!为什么这么对我?
霍斯梧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十分郑重,认表妹已经让你先了,怎的认‘阿娘’你也要先?
饶是唐星河善于狡辩,也万万想不到是这个理由,……
投胎投得好也有错?这就被人孤立了?
这几个臭不要脸的小伙伴,不能要了啊!
把唐星河排挤掉,那三个又起了内讧。
我先!
不行,我先!
要不咱们打一架吧,谁赢谁先,谁先谁是大哥。这是魏屿直。
霍斯梧和马楚阳齐齐开口,不行!不打!谁要跟你打!
唐星河顿时又恢复了战斗力,唯恐天下不乱:我看行,你们打一架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岑鸢被吱吱喳喳吵得脑袋疼,慢条斯理道,好啊!要不你们跟我打,谁赢了谁先!
四人猛然往后退一步,异口同声,不行!谁要跟你打!
唐楚君和阿娘笑得乐开了花。
孩子们围在跟前打打闹闹,拌嘴耍赖,才是天伦之乐……姚笙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是喜欢热闹的。
她以前带着小叶子,从不与人来往。关在那方天井般的院子里,几乎足不出户。
她以为自己本来就喜静。原来是因为叶家那些热闹与她无关,全是阴谋陷阱,才让她喜静。
当热闹与她有关时,方知生活之美如繁花绽放。心中喜悦,眼中欢喜。
时安夏也笑,你们这是在演‘话剧’吗?
人生处处是说话的剧。唐星河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来,哼!表妹,你必须管管你夫君!他最奸邪狡诈!
时安夏看了一眼岑鸢板正的教谕脸,堪堪敛住笑,他怎么你们了?
唐星河嗷呜一声就红了眼睛,跟阿娘告状,阿娘,我们可委屈了!您知道您这女婿干了什么吗?
阿娘也好奇,但主要是捧场,我女婿干了什么?
马楚阳嘴儿都撇成瓢儿了,表妹夫缺德!我们也是刚发现,书院里两百斤的石担器材其实是两百五十斤的。二百五的是三百,三百的根本不知道是多少斤的。
岑鸢答,三百二!
四个大冤种:……
嘿!他还敢承认!
怪不得举一次下来,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唐楚君已经笑得牙酸,阿娘眼里满是同情。
只时安夏问,那你们先生自己举起过吗?
这一问,四人都愣了一下,随即颓然低下头,举起过。
时安夏笑着看岑鸢,眼里全是星星,夫君你好厉害。
四人目瞪口呆:……
哎呀,厉害是重点吗?
岑鸢十分谦虚,清咳一声,敛着笑,娘子谬赞。
四人:……
饱了!夜宵都不用吃了。
阿娘不忍,和稀泥,你们也很厉害了!毕竟你们年纪还小,假以时日……
抬眼一瞧,这几个其实跟女婿也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