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华园的冬儿来报,称沈妙仪房里摔了不少东西。
先前禁足的几日都没事,偏偏昨日周韬来了一趟,她就跟发病了似的。
沈桑宁不想怀疑她都不行。
于是按耐住,又过两日,才给沈妙仪解了禁足。
沈妙仪早就想去找周韬问个清楚了,气愤和激动之下,哪还能理智思考。
按照原先的规矩,她先回了趟伯府,然后换了套衣裳,从后门出了伯府。
沈桑宁听着下人来报,眼皮一跳,将眼线收了回来,专门换了口风严实的丫鬟婆子去跟踪。
倒不是为了沈妙仪的名声。
而是为了国公府的名声。
倘若沈妙仪真的整出什么腌臜的事,在外头是不宜闹起来的,真会让国公府成为笑柄。
在事情没查明前,沈桑宁没有告知虞氏,亲自坐了马车,出了府去。
沈妙仪让素云守在门后,一进周韬家门,就直奔周韬屋里——
“周韬!你个混球!”
周韬今日休沐,正起床穿衣,突然被沈妙仪扑了上来,差点没把衣裳扯烂了。
“你疯了!”周韬看清来人,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好个贱人,身份作假就罢了,偷人还偷到自家兄长头上!你是想害死谁?!”
现在,周韬对她是激不起一点怜爱之心。
沈妙仪冷笑,“你怪我?难道你是什么好的!上个茅房还想勾搭官宦千金,做梦呢!”
周韬被说中心事,脸色铁青,“那你又是何意,这么着急给裴彻戴帽子?”
“是啊,我就是要红杏出墙,”沈妙仪破罐子破摔,“我敢说,你敢认吗,你敢吗!”
周韬语塞,气得面色涨红。
他的确不敢认下。
彼时,门外素云突然咳嗽起来。
沈桑宁下了马车,没敲周家的门,不想打草惊蛇,准备直接破门而入。
岂料会在周家门外碰到裴彻。
真是巧了。
“大嫂,”裴彻迷茫,一看就是纯路过,“怎么会在这里?”
裴彻一身飞鱼服,身后还跟着几个下属,正在办什么事。
沈桑宁思忖间,就听周家门内似有咳嗽声响起。
不好,打草惊蛇了。
她皱眉,“我去周家找人。”
裴彻一听,想不出她和周韬能有什么联系,跟了上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一跟上,他那些下属便也跟上。
沈桑宁只好驻足,“我建议你别带那么多人。”
裴彻不明所以,但没多问,直接让下属们先回去。
沈桑宁这才好吩咐人破门。
扭头看见裴彻一脸茫然,她压低声音道:“你的夫人在里头。”
裴彻面色忽变,顷刻间想明白了,那脸比糊了的锅底还黑。
不等护卫破门,他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沈妙仪!你给老子滚出来!”
不及阻拦,裴彻已经冲了进去。
沈桑宁听他声音洪亮,当即让人关门,就怕让路人看戏。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裴彻的声音不止是生气。
还有点。。。。。。难以言说的兴奋?
裴彻连破两扇门,见屋里只有周韬一人。
他冷笑走向柜子,“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