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斯砚的车驶出孟家大门,阮越音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从树后出来。
她原本想嘲讽阮星眠一番,结果却发现阮星眠已经不在门口了。
哼!
傅斯砚来看她一场,她连目送傅斯砚走这种小事都做不到,算哪门子未婚妻!
这一路她细嫩的脚底已经被粗糙的路面摩擦破皮了,这会儿正疼得厉害。
加上她的衣服被汗浸透了两回,这会儿夜风一吹,她就感觉浑身发凉。
想到今晚自己的凄惨模样,都是拜阮星眠所赐。
心底的恨意又翻涌了出来。
好不容易走到正厅门口,她见里面空无一人,就连平时会值夜班的佣人都不在,心头涌出了一股邪火。
“谁……”
“你要是敢在这个时间打扰长辈们休息,我立刻就叫人把你丢出去!”
阮越音即将出口的话,被这句警告打断。
嘴里的气一岔,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她一边咳,一边抬头往上看,就看到阮星眠正站在二楼俯视着自己。
那副姿态,仿佛她是主子,自己是奴才。
怒火在胸口横冲直撞。
没了外人,阮越音也不想装了,怒目瞪着她。
“你给我等着,明天我一定会把你对我做的一切告诉外公外婆,到时候看你怎么跟他们交代!”
外公外婆现在是她仅剩的底气,她必须合理利用。
阮星眠嘴角冷冷勾起,“可以啊,那你也要做好肠穿肚烂的准备。”
被她一提醒,阮越音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被她硬塞了一个药丸。
怒火瞬间被浇灭了一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