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穿着笨重的防护服,还戴着口罩、头套。
阮星眠见状,不禁问,“谁让你们这么穿的?”
那两人被她问得有些忐忑,小声回应,“是……是姜哥。”
姜堰赶紧解释,“老大,我担心病毒会通过空气传播,所以才让弟兄们做足防护,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可注意到她浑身没有丝毫防护,他又紧张起来,赶紧抓起口袋里的消毒剂,接连对她喷了好几泵。
“老大,您怎么连防护服都不穿就来了?这太危险了!”
为了有更好的消毒效果,这消毒液是基地医生自己配置的,味道浓郁到令人窒息。
姜堰被这味道呛得干呕,捂着嘴阻止:“快别喷了……老大说了,m6病毒不会通过空气传播。”
“啊?”基地医生愣住,显然还不知道这一重要信息。
阮星眠没心思解释。
感染者的情况比她想的更严重,必须尽快配置治疗药剂才行。
“说说情况。”她走到最近的一名感染者面前,伸手替他把脉。
基地医生不敢耽误,立刻跟过来,同她说起了这里的情况。
“最早被感染的一批已经不在了,如今剩下的十七个人是第二轮的感染者,我用尽所有的方法也无法帮他们止痛。
您现在把脉的这个是前天感染的,刚进入剧烈疼痛期。
要是无法在今天克制住痛感,从第三天,也就是明天起,他就会开始自、残。”
阮星眠眉头紧紧蹙起。
姜堰亦一脸震惊,“不是说第三天会丧失对四肢的控制吗?怎么还能自、残?”
基地医生无奈叹息,“对四肢的控制不是一次性丧失的,而是有个短暂的过程。
大部分人最先失去的是对腿部的控制,然后他们就会用手来折磨自己,试图用另一种疼痛来掩盖这股蚀骨的痛意。
而丧失了对四肢控制的人,则会通过咬舌来解脱自己。”
姜堰不懂医术,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收集跟病毒有关的信息,并不知道弟兄们已经被病毒折磨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