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妍听他语气不对,下意识求助似的看向阮越音。
回想起那日的情形,阮越音心微微提了提,“是……是萱萱,当时萱萱在景明轩这么说,也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乔小姐竟当真了。”
她生怕乔欣妍供出自己,赶紧接过话,并为冯萱萱找好了借口。
阮景骁脸色有些不好看。
以萱萱被宠坏的性格,确实很有可能说出这种话。
他转目看向阮星眠,语气有些无奈,“那你回来怎么也不说?”
“小事,我没放在心上。”阮星眠语气很平淡。
阮景骁顿时更心疼了,却也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别的意思,下意识冲她使眼色,又看了一眼乔家人。
阮星眠不置可否,挑眉一笑。
阮景骁恍然明白。
阮越音见兄妹俩当着她的面打哑谜,还不跟她解释,完全是把她排除在外,那叫一个憋闷。
可这里是傅家,而且还有能帮她对付阮星眠的乔家人在,她不想当众说破阮星眠阮家千金的身份,所以只能继续憋着。
乔荣辉常年混迹商场,比一般人心思细腻,听阮景骁称阮星眠为眠眠,意识到两人的关系不太对。
却也没往两人是兄妹的方向上想。
他尴尬笑着,冲阮越音解释,“阮小姐,别生气,这些都是事实啊。为了确认,我还特意派人去查了三次,这才确定了星眠亲生父母家的情况。”
阮景骁一眼看破他的虚伪,想要在这里说破阮星眠的身份,可见阮星眠似乎不太乐意,又忍住了。
“调查到的未必是真的,再说如今你跟她已经划清界限,就该桥归桥路归路,即使见到也要装作不认识,而不是一口一个女儿地攀扯。”
乔荣辉之前确实是这么考虑的,可如今他知道了阮星眠跟阮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当然不会就此罢手。
“三少,话虽是这么说,可我们跟星眠朝夕相处十几年,早就亲如一家人了,怎么可能说不管她就真不管她?”他道。
乔母和乔欣妍之前在一旁帮腔,纯属是想道德绑架阮星眠。
她们实在不明白,高高在上的阮景骁为什么也要管这种闲事?
而且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像是在为阮星眠出头。
于是,乔母故意试探,“三少,虽说现在我们的养女是你们阮家的佣人,但这件事说到底是我们的家事,哪怕是您,也不太方便插手吧?”
阮景骁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凝为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