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音在听到龙伯的那声四小姐后,心狠狠揪了一下。
三个哥哥出去时,都被人称为大少二少三少,独独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了阮小姐。
之前她没曾细想过,现在想来,原来能被称为四小姐的,只有阮家的亲生女儿!
冯萱萱也品出不对了,强忍着不悦,纠正道:“龙伯,现在大伯父、大伯母都没对外公开她的身份,你还不能叫她四小姐呢。”
龙伯是陪了傅斯砚爷爷几十年的佣人,也是整个傅家最受敬重的老人之一,他这双眼睛看过许多人性的阴暗面,所以他立刻就听出了这两人话里的意思。
他回头看了看情绪不显的阮星眠,语气淡了几分,“阮家家主已经亲自把这件事告诉了少爷,还说对外公开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斗胆称呼一声四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一听是大伯父的意思,冯萱萱自然没法再反驳。
而阮越音的嫉妒已经在心头扎根,不自觉攥紧了手指。
精心修剪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以前她高考压力大担心考砸,想让爸爸给校长打电话让她直接保送,爸爸都不肯答应。
现在为了不让阮星眠这个亲女儿受委屈,又是给阮星眠安排大学,又是亲自致电傅斯砚,道出阮星眠的身份。
什么一视同仁,全是鬼话!
想到这,她心里的恨意又重了一分。
紧紧咬唇,才能勉强掩饰。
龙伯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表情丝毫未变,“几位小姐舟车劳顿,还是不要在风口说话了,屋内请。”
四人来到主厅,傅斯砚没现身,倒是乔家母女已经到了。
几人碰面,气氛立刻变得微妙。
阮星眠看着两人身上焕然一新的珠宝首饰,微微挑眉,难道她们已经把那张支票兑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