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掐了电话。
当晚顾北弦回来。
苏婳迎上去,帮他解领带,“你爸派人来送聘礼了,还催我生孩子。”
顾北弦温柔地摸摸她消瘦的脸颊,“不要理他,越理他,他越来劲。”
苏婳亲亲他下颔,“摊上这么个爹,你一定很痛苦吧?”
顾北弦捏起她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可不是,没疯已是命大。”
两人说说笑笑。
空气都是甜的。
夜色深浓。
卧室里一片旖旎。
顾北弦撑在苏婳上方,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鼻骨,嘴唇,再到脖子、锁骨。
薄唇轻柔缱绻地划过她山峦起伏的曲线。
苏婳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享受他的亲吻。
这是自捐骨髓后,两人第一次做水乳交融之事。
顾北弦特别温柔,特别小心,像对待一块易碎的玉,生怕弄疼她。
可能是许久没做的原因,苏婳的感觉特别棒,特别美妙,整个人像在天上腾云驾雾,灵魂都有些出窍了……
事后。
她埋在他怀里,“等明年我们就要个孩子吧,不管男孩女孩,小名都叫爱苏。”
顾北弦轻柔缱绻抚摸她削薄的后背,“不急,你身体重要。”
“那就顺其自然。”
“好。”
“后天顾谨尧外婆出殡,我想去送她最后一程。”
顾北弦抚摸她后背的手僵了一瞬,随即笑道:“后天我有个重要项目要跟,走不开,让南音陪你去,多带几个保镖。”
“好。”见他这么痛快地答应,苏婳暗暗松了口气。
后天。
一行人来到老家苏村。
天气阴冷,倒春寒,风一刮,冻得人起鸡皮疙瘩。
苏婳穿上厚厚的白色羽绒服,厚厚的棉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冻感冒。
顾南音爱俏,只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呢子大衣,也不觉得冷。
墓地依旧在村后的柳树林里。
顾谨尧请了专业的墓葬团队。
因为没有多少亲戚,老太太又一直在国外生活,一切从简。
葬礼结束后,一行人返回村里。
顾谨尧外婆的旧宅已经荒废,只布置了灵堂。
这两天,顾谨尧一直住在苏婳外公家。
午后,苏婳站在院子里,盯着外公种的梨树出神,脑海里浮现出幼时种种,跟着他学画画,修复古画。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飘落毛毛细雨,细雨如丝,洒在她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