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锁锁也不说话,就趴在她怀里一个劲儿地哭。
把楚老太太的心都哭碎了。
她抱着楚锁锁娇软的身子,好一顿安抚。
安抚完,她又骂楚砚儒没良心,自己女儿溺水,他都不来看一眼。
楚锁锁窝在她怀里,转了转眼珠,“不怪我爸。如果不是苏婳从中挑拨,我爸不会对我这么冷漠。都怪她,如果她肯乖乖地给我爸捐肝,啥事都没有。”
如果苏婳肯给楚砚儒捐肝,楚墨沉就不会去找那个乌锤。
不找他,她的身世就不会暴露。
不暴露,她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楚家千金,父亲的掌上明珠,众人艳羡的对象。
楚老太太是个偏听偏信的人。
说话做事很少经过大脑。
她当即拿了手机,出去给楚砚儒打电话,“儒子,锁锁住院,你为什么不来看她?那个苏婳是你女儿,锁锁也是啊。你别有了新女儿,就把旧女儿给忘了!”
楚砚儒这几天本就心烦意乱,见电话一个接一个,更加烦躁了。
他不耐烦地说:“没敢告诉你真相,是怕你承受不了打击,以后离她远点!”
楚老太太一愣,“啥真相呀?”
楚砚儒还真不敢说,怕老太太一口气上不来,“不说了,我挂了。”
“你说你说!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天塌了,都不会有事。你查出肝衰竭,要搁别的老太太得哭死,我不也好好的吗?一斤都没瘦。”
楚砚儒想想也是。
这老妈妈除了嘴快,心其实还挺大的。
他沉思片刻,“那我说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楚老太太催促,“别废话了,快说吧!”
“锁锁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生父姓乌,就是那个给我捐肝的,乌锤。华棋柔当年跟我好着,还和他暗中黏黏糊糊,搞出个野种。你说恶心不恶心?”
楚老太太一听,可不得了!
一腔怒火,登时冲到头顶,脑袋要气炸了!
这么多年白疼了,疼了个野种!
手机一挂,她转身返回病房。
楚锁锁一看她怒气冲冲的模样,直觉不妙!
本来她笃定楚砚儒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老太太的,怕她年纪大,受不了刺激。
就想祸水东引,把矛头引到苏婳身上,让老太太去找苏婳的茬。
她不好过,苏婳也别想好过!
可看老太太这副样子,好像失算了。
楚锁锁心里慌慌的,急忙抽动脸上的肌肉,挤出个笑,“奶奶,您永远是我的亲奶奶,从小您最疼的就是我了。”
楚老太太板着一张皱脸,一言不发。
拄着拐杖,几步迈到楚锁锁面前。
把拐杖一扔,她一把抓起她身上的病号服,把她从床上拽下来,照着她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胖揍!
老太太边揍边痛骂:“你这个野种!你欺骗我的感情!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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