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仲裕和顾铮来了青朴苑。
当谢昭昭说玉容公主御前状告伯府两宗罪时,顾仲裕和顾铮都目瞪口呆。
“这不是放屁吗?三弟审的案子把他们发配蛮荒,再叫亲侄子把姓管的救回来?”
顾仲裕一听就火冒三丈,“肉蛋公主说的话怎么能信?”
他一怒之下,就喊了玉容公主的诨号。
谢昭昭扶额,看着暴脾气的顾仲裕,说:“她拿到了流放地披甲人的画押口供,还有月姨娘承认自己是管莹莹的亲笔书信。”
顾铮大惊失色:“三婶,这是不是说,伯府两项大罪,一是窝藏逃犯,二是残害太子,都与兄长有关?”
“对!”
“那怎么办?”顾铮顿时恐慌,“三婶,她真是那个罪妇?”
谢昭昭说:“我并不确定。但是玉容公主提供的资料里,确实有她许多的亲笔书信,证明她就是管氏,也确实毒害了太子。”
顾铮绝望地说:“这哪一项都是杀头的大罪啊!”
顾仲裕说:“认什么认?我兄长嫡系都没了,有什么可认罪的?他们想追究,就去扒坟墓吧!”
“恼火无济于事,当下我们商议一下对策。”
谢昭昭说,“陛下或皇后很可能今日或明日就会宣顾铮问话。
顾铮,你记住,若是陛下宣你进宫,我定然可以御前辩解。若是皇后下懿旨,你须立即派人来告诉我。”
“是,三婶,我都记下来了。”
几人细细商议了应对策略,顾铮和顾仲裕都担心至极,离去时十分沉重。
次日未时,宫里果然传旨,玉容公主、太子状告平阳伯府私藏逃犯、毒害太子,宣老夫人、顾铮、顾仲裕夫妻、谢昭昭入宫。
花子胜来传旨,悄悄告诉谢昭昭:“阁老夫人,陛下亲自审理,叫您只管大胆辩驳。”
谢昭昭心放下一大半。
老夫人从封禁的慈恩院放出来,看上去苍老得厉害。
不过,顾铮好吃好喝地供着她,穿得也还华贵。
“母亲。”谢昭昭按照规矩礼仪给老夫人行礼。
“不敢当,”老夫人阴阳一句,忽然说了一句,“你怀孩子了?”
“是,”谢昭昭微微低垂眉眼,“月份尚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