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胜看着呆滞的一群人,冷哼了一声,说:“平阳伯,接旨吧?”
平阳伯!
再也不是平阳侯了!
顾伯聿伸手接了圣旨,眼泪落下来。
他再混,把父亲豁出命为子孙后代挣来的爵位丢了,还是很心痛的。
接旨,谢恩。
花子胜也没要伯府人的打赏,临走,他专门过来给谢昭昭说话。
“阁老夫人,陛下说了,伯府的一切与阁老大人无关,阁老大人白璧无瑕,依旧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请夫人安心。”
“谢陛下隆恩。”这是陛下的口谕,谢昭昭很感激地跪下了。
花子胜立即虚扶一把:“夫人,使不得,您可是得了陛下金牌的,不必下跪。”
“陛下隆恩,必须跪谢。”谢昭昭笑着说,“臣妇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一定会谨守本分。”
然后又让满满塞给花子胜一个荷包,花子胜接了。
出门偷偷看了看,好家伙,两百贯,一张一百贯,两张五十贯。
别看谢昭昭和殷槿安他们动辄赚千万贯,眼下两百贯那可还是巨款。
永丰街顶级酒楼吃一餐才需要三到五贯。
阁老大人每个月的俸银才三十三贯呐。
花子胜抽出一张五十的给一起来的十五岁小太监修宁,说:“瞧好了?以后,看见这位阁老夫人,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头伺候着!这才是真贵人。”
修宁接了银票,认真地记下来了师父的话。
花子胜走了,整个伯府都要疯了。
老夫人哭得站不住,踏雪扶着她回了慈恩院,屠氏、顾伯聿、顾承彦都跟着哭。
鲁氏一直哭骂:“父亲豁出命在疆场给我们拼出来的饭碗,连两世都没捧住,就丢了,我们有何面目去见父亲?”
句句提的是父亲,句句都是自己的埋怨。就因为是二房,活该什么都得不到,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失去!
顾伯聿哭了一场,把圣旨先恭敬地放好,回头就把顾承彦找来。
上家法!